上的酒樽。
喧闹暂停了一瞬,所有人的视线聚集在刘和身上。
唱歌的女子被鲜于辅反手一耳光扇倒在地上。
“贱婢!”鲜于辅看了一眼刘和惨白的脸,拔剑就要将那女子刺死当场。
“住手!”刘和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极勉强的笑来:“和不过是想到家,有些失态,鲜于校尉何必大动干戈。”
想到了家?
刘和此话一出,唱歌的女子猛的抬头直直朝他望来,连挨打也毫不动容的脸上竟沁出入骨的怨毒。
鼻血从那女子的脸上滑落下来,她盯着刘和,缓缓的爬起来,抬袖拭去下巴上的血渍。
刘和只觉得那眼神像是一把刮骨的刀,一寸寸剜在他的身上。
这些都是胡人攻城破寨劫掠来的汉家女子。
而敞开大门引胡人长驱直入的却是……
“贱婢,安敢?”鲜于辅举剑欲刺。
纵然刘和象征意义大于实际,却也是他们的旧主刘虞之子,现在名义上的主公,怎能被一个低贱歌女如此挑衅。
“鲜于校尉!”刘和再次喝止道,他移开视线,右手无力的挥了挥,“算了,算了……”
鲜于辅怒气难消的收剑坐下,一旁那个敞怀喝酒的乌桓头领才回过神。
他可以听懂汉话,太深了却理解不了是什么意思,不知道这女子咿咿呀呀唱了什么触怒了他人。
虽有些恼火鲜于辅随手打了他的歌姬,却也不想为个抢夺来的女子发火。
这乌桓头领摆了摆手,想叫人拖下去处置了。
突然又记起什么,对身后围坐在篝火旁饮酒的人群一招手,呼和道:“阿勒玛!”
一个肤色黝黑、精壮的青年人应声站了出来。
这是他这次南下带来的族中青壮,年轻人骁勇善战攻破易京时,阵斩了公孙瓒帐下大将关靖,叫他在各部中大大长了脸。
“这个女人归你了!”乌桓首领指了指那个垂头坐抱胡笳琴的女子,又从案桌上抓了一大块羊肉扔了过去。
阿勒玛伸手接了羊肉,然后偷偷打量了一下女子,汉家女子并不像他们乌恒族中女子一样髡头,一头乌密的黑发散在身后,阿勒玛有些欢喜的咧嘴一笑。
他半蹲下身把羊肉朝那女子递了一下。
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身后传来族人的哄笑,阿勒玛不耐烦的回头骂了一句,把羊肉换在左手拿着,右臂环着那女子的腰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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