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个弘农王氏站出来跪舔,能提供的钱粮也不足以支撑雒阳大军进行一场不知何时结束的战役。
若不然,王濬就不是被连襟带走,而是把他直接放到雒阳去,当个弘农王氏和雒阳大军之间的中间联络人。
“还是得等明文出手啊!”
刘胖子半躺在躺椅里,把手里的战报公文丢到案几上,有些意兴阑珊地说了一句。
连襟不出手,都没甚意思。
快年底了,除了东征,基本没什么大事。
若非怕朝中大臣喷口水,阿斗甚至还想取消今年的最后几次朝会。
锃亮的铜炉,里面烧着精煤,铜炉上方,还有一条粗大的铁皮管子,把煤气都引到外面。
铜炉和铁皮管子散出来的热气,整个屋子温暖如春,让人暖洋洋的不想动弹。
“总还是有些用处的,”陪坐在旁边的皇后拿起公文看了一眼,笑道,“妾听闻,姜伯约兵围温县,百姓士吏,都是大感振奋,也算是提升朝野士气了。”
皇后早几年虽被逼得退出未央宫,居于桂宫。
但架不住帝后情深,刘胖子也不嫌麻烦,经常往皇后这边跑。
特别是每每被董允等人喷,每每都要往皇后这里寻找安慰。
故而皇后虽说再不能干预朝政,但耳目却是不缺。
“也算吧。”阿斗听到这个话,别有意味地笑了一下,“总是能堵住一些人的嘴。”
随着大汉不断收复旧地,无论是朝中还是地方上,各方势力的博弈越发激烈。
就算是大汉仅有益州一地,且相父仍在,都有廖立之类跳出来指指点点。
更别说现在大汉已是收复近半旧地。
指点宰辅治天下,指点将军打天下,指点朝廷与他国交涉……
这些年大汉产得粮食太多,让那些所谓的智囊高人吃得太饱了。
功如相父,亦类李邈心怀不满者,甚至欲加夷族之罪于其上。
更别说自己这位连襟,这些年不知沾了多少世家大族的血。
没有的事都要捕风捉影抹黑几句。
这大隆冬强行出兵,违背常理,不知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呢。
真要整个冬日没有动静,只怕“冯不知兵,劳民伤财”的流言就要传开来。
姜伯约现在搞出这个动静,未必不是在连襟的计算之中。
看着皇帝对冯某人信心满满的模样,皇后也是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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