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郎君今日与我说这些,定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有话想要对我说。”
跟在孙权身边这么久了,对上位者的某些心思,吕壹又岂会不知?
糜郎君现在这副表现,反而更是坚定了吕壹的猜测。
只见他反手把住糜十一郎的小臂,“糜郎君,看在校事府与兴汉会这么多年的合作上,拉吕某一把吧!”
糜十一郎苦笑:
“吕中书这个话,欲置我于何地啊?”
“大司马!”
糜十一郎一怔:“什么?”
吕壹抬头,看向糜十一郎:“我此时求糜郎君,实是在求大司马!”
糜十一郎手头的力气减弱。
吕壹知道,他说对了!
连忙把糜十一郎手臂抓得更紧:
“大司马素有远谋,又是兴汉会会首,若是两国之间的易市出了问题,想必这也不是大司马想见到的。”
“所以,”吕壹握着糜十一郎的手指关节发白,可见其用力程度,“所以大司马这才让糜郎君提醒我,是也不是?”
哪知糜十一郎一听,竟是勃然色变,猛地站起身来,用力甩开吕壹的手:
“吕中书这是说的什么糊涂话!就算是我们两国亲如兄弟,但大司马又岂会不明事理,插手贵国立储之事?”
“你这不但是在挑拨两国的关系,更是在污蔑我家兄长!”
“是是是!我一时心急,说了糊涂话。”
这个时候,无论是糜十一郎说什么话,吕壹都会认了——反正也不知道是谁写信给陛下,逼着陆逊离开襄阳的……
只要日后大吴就算是新君登基,兴汉会还能像现在这样,继续支持校事府。
那么就算是新君别有他意,自己也能有足够的回旋余地。
如果大吴新君当真不愿意容纳自己,那么自己也能提前做好准备。
比如说,去汉国?
所以无论是当下还是将来,与兴汉会保持良好的关系,很有必要。
“兴汉会与校事府合作多年,可谓是亲密无间。正是因为如此,看到吕中书身在局中而不自知,所以我才忍不住地提醒一声啊!”
糜十一郎叹息一声,放低了声音,掏心掏肺地说道:
“就连我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如今大吴的朝堂,官僚多阙,虽有大臣,复不信任,已是有动荡之象。”
“再加上太子与鲁王之争,吕中书,在这等局势下,须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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