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孩儿往日无知,不会体谅父皇,近日读书略有所得,这才明白父皇的苦心。”
听到太子这么一说,孙权心里更是觉得太子终于懂事了,于是顺势问起了他的学业。
孙和故意提起闭门读书之事,等的就是这一刻。
就算是孙权不问,他也会主动设法提起。
做足了功课的他,自然是让孙权的问题对答如流,同时又故意暴露出了几处无关紧要的错漏。
果然被孙权指了出来。
孙和脸上的神情越发恭谨,趁机说道:
“孩儿读书越多,就越是明白先贤所言知也无涯的道理。这些日子以来,孩儿对书中有不少疑惑之处,然则却无人解惑。”
“孩儿恳求父皇,能允许太傅入宫教学,以解孩儿之惑。”
孙和口中的太傅,自然就是太子太傅吾粲。
太子读书有惑不解,要请教太子太傅,很合理。
孙权只道太子当真听进了自己的话,读书有所长进。
此时听到太子的请求,不疑有他:
“汝有心上进,朕高兴还来不及,如何不允?从明日起,朕便下诏,让吾太傅入宫教学。”
孙和只恨不得当场就见到自己的太傅,但他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却是不能露出自己的真正意图。
他强行忍住激动的心情,恭声对孙权说道:
“谢过父皇。”
——
与鲁王傅却第一个背刺鲁王的是仪不同,吾粲不但是铁杆太子党,而且还是激进派。
他不但坚持要确立嫡庶之分,要求将鲁王孙霸调出朝廷驻守夏口。
甚至极力要将孙霸党羽杨竺等人遣发出外不让他留在京都建业。
太子被禁足数月,不得见宾客。
这几个月来,外面谣言四起,传什么的都有。
身为太子太傅,吾粲自然是焦虑万分。
得知自己终于可以入宫见太子,他竟是一刻也等不及,只待皇宫大门一开,就迫不及待地来到东宫见太子。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太子比他还要焦虑。
两人在见面的那一刻,吾粲还没有说话,太子就“扑通”一声,跪下来抱住太傅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
“太傅救我!”
原本满心欢喜的吾粲顿时大吃一惊,连忙扶住孙和:
“太子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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