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费祎:
“正旦佳节,我就不打扰文伟与妻小相聚了,这里面是我府上自家做的一些小吃食,你拿回去,给家里人尝个新鲜。”
换成别的贵重东西,费祎肯定直接就拒绝了。
但如果是吃食的话……
冯大司马府上吃食,乃是山门高人所创,说是冠绝天下也不为过。
费祎很是干脆地接受,同时道谢:
“祎,谢过大司马。”
“区区吃食而已,何须道谢?”
冯大司马大气地挥挥手。
“那祎就先行告退。”
蒋琬好歹还有一辆马车,虽然寒酸了些,但那也是马车。
费祎身为尚书令,竟是比蒋琬还要简朴,徒步而来,徒步而去。
冯大司马看着他提着藤盒消失在街道拐弯处,忽然问了一句:
“礼单呢?费文伟的礼单呢?”
“回大司马,并无礼单,唯有一张拜帖。”
冯大司马不怒反喜:
“一盒吃食换一张拜帖,不亏,不亏。”
“嘁!什么叫不亏,赚大了好吧?”
身后响起了右夫人的声音,“费文伟家不积财,妻子皆令布衣素食,出入不从车骑,无异凡人。”
“这等人物,若能与阿郎相交为善,对阿郎助益良多。”
冯大司马闻言,没有回头,仍是看着费祎消失的方向,喃喃道:
“所以说,我果然还是要留他下来吃个饭才对吧?”
右夫人轻笑,走到冯大司马身边:
“若是他当真留下来了呢?”
“那他自然就是没有经过我的考验,日后只能小用,不堪大用。”
也就是说,从费祎被当众隆重迎接进门,再到冯大司马亲自送出门,从始至终都是在被观察考验之中。
前番冯大司马所承认的那些试探,不过是其中一部分。
进门若有得色,出门若有喜色,乃势利小人。
改变主意留下赴宴,乃心志不坚,立场不定。
连区区一盒吃食都不愿意接受,乃故作姿态,好名如命,非务实之辈。
小用是给蒋琬面子,不堪大用是因为没通过考验。
右夫人转头看向冯某人,面无表情地吐出一句话:
“深谋远虑阴鬼王。”
“胡说!”冯大司马争辩道,“此乃丞相所遗识人之术,正所谓临之以利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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