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大吴境内,上至太子,下至吏民,无不对自己等人深恨之。
这与校事府有没有得罪过他们无关。
只因为在他们眼里,不骂校事府,不与校事府为敌。
不足以显示他们对陛下,对朝廷的忠心。
不足以显示他们的清正忠勤,嫉恶如仇。
说句诛心的话,就算是陛下,当年也迫于压力,曾考虑过把校事府送出去以平息众臣之怒。
若非自己等人拼命自救,如今大吴校事府还存不存在,那可能都是两说。
所以,不信兴汉会,信谁?
信那些行同狗彘的家伙吗?
面对吕壹殷殷目光的糜郎君,心里却又是别有一番惊涛骇浪:
校事府不是孙权的心腹爪牙吗?这校事府中书居然主动上门来问自己这等问题。
疯了?
不,应该是说,兄长给对方下了什么迷药?
还是……这个吕壹,是兄长早年安排在吴国的细作?
不怪他这么想,而是见惯了冯某人种种挖坑埋人的手段,由不得他不往这方面想。
心如电转,糜郎君嘴里重复了一句:
“下一步啊?”
下一步怎么做?
只是兄长好像没有告诉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虽然糜郎君是见过大风浪的,且好歹也算是皇亲国戚。
可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但这等谋国大事,须得步步小心,着着谨慎,可不是他可以随意出主意的时候。
毕竟他还没有达到兄长那等看似随手落个闲棋,实则得等几年乃至十几年之后,才可以看出暗藏惊世鬼谋的地步。
万一出了个看似是帮忙,实则南辕北辙的主意,那可就是好心办坏事了。
这个时候,糜郎君已经完全确信,这盘棋,兄长应该是很早以前就在下了,现在正是落子的关键时候。
见他略一思索,然后这才缓缓回答道:
“这等大事,非朝夕可见结果,况相争已起,南鲁二宫,任何一方都断难有退路一说。”
“依某看来,朝中只怕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卷入其中,故而吕中书何须着急?”
“只须暂时坐山观虎斗,暗察百官,以备陛下之需即可,而且朝臣相争愈烈,对校事府就越是有利,不是吗?”
以不变应万变,不知道兄长下一步举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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