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甚至荆州及上庸一带各方势力的军事都考虑进去。
再加上一点点的前瞻性——历史的前瞻性。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季汉的底气。
强大的底气,才是根本。
能参与到这等谋国庙算的大事当中,让张大秘书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毕竟从一开始,就死心塌地地跟着眼前这个男人,图的可不就是一个自由自在,以及能证明巾帼不让须眉的快意?
“夷陵一战,先帝败于陆逊之手,令国家危难已极,几有倾覆之忧。”
“但丞相仍是决意重新与吴国联盟,甚至后面还承认东西两帝并尊,何也?”
冯大司马似是早料到这种情况,面色倒是平静,“彼时汉弱,有求于吴也。”
“然今日不比往昔,汉吴强弱之势易也。孙权也好,陆逊也罢,再怎么不愿意,当知逆大势之难。”
“还有就是,”冯大司马语气悠悠,轻松写意中又带着掌握先机的自信,“孙权老暮矣!”
此时此刻,除了冯某人,大概还没有人意识到,吴国太子孙登病亡,对吴国来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历史转折点。
孙权晚年之昏昧,是被后人常提起的一大诟病。
特别是他故意挑起了南鲁两宫之争,让吴国朝堂几乎所有重要臣子,都深陷入党争的漩涡。
这在后世许多人看来,简直就是谜一样的智熄操作。
然则,当冯大司马亲历了这个时代,他这才隐隐猜到可能的原因。
孙权的这个操作,智熄有可能,但一点也不谜。
原因很简单:
孙权老矣!
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上天可能也不会再给他机会,像培养孙登那样,再培养出一个接班人。
为了从诸多儿子中挑出合格的继承人,所以他只好采用最激烈最残酷,同时也是最有效最快速的手段——养蛊。
而与此同时,他也正好借此机会,为孙家的后来者,扫平朝野的一切障碍。
功高震主,又镇守吴国豫章以西半壁江山十余载,朝野声望无人可及的陆逊,必然是孙权的目标。
更别说陆逊还是江东大族代表人物。
不说为了孙家未来皇帝的地位稳固着想,就凭孙氏与江东大族的恩怨情仇,陆逊基本就注定了悲剧的命运。
但凡孙权有点政治脑子,都不可能把陆逊留给下一任皇帝。
或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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