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叔母。”
全公主挥了挥手,示意三人不须多礼。
全琮听得全公主之言,顿时就是大惊失色:
“细君此话何意?”
全琮长子全绪:“阿母请上坐。”
次子全寄,则是小跑过去,作出搀扶全公主的动作:“阿母请。”
全公主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全琮的旁边,直接问道:
“予听闻寿春一战之事,论功已定,可谓实耶?”
此话一出,莫说是全琮全绪全寄父子三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就是全琮从子全端,亦是有愤愤不平之色。
事实上,他们几人所议论的,正是此事。
全公主看到几人的神色,心里已是有数。
“吾为长公主,数次入宫,在陛下面前,为尔等多次说情,阿郎你乃卫将军,在朝中亦是身处高位。”
“论功一事,陛下本是偏向我们全家,若不然也不至于久不决定。”
说到这里,全公主重重地哼了一声,“阿郎你是这次攻打寿春的主帅,论功行赏没你说话的份。”
“反而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人,能一言而决谁功大功小,这不是明摆着不把阿郎你放在眼里吗?”
全公主说到这里,全琮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了,而是已经变得挂不住。
只听得他喝了一声:
“别说了!”
“啪!”
一巴掌拍在桉几上,全琮恨道:“简直欺人太甚!”
全家在吴郡虽不如四大姓氏,但好歹也算得上是大吴的顶尖权贵之家。
陆伯言仗其权势,一言而否全家在阵前之功,一点面子都不给,这不是在公开打自己的脸是什么?
全公主见此,趁机道:
“陆伯言身负西边战事,那他就应该好好地呆在西边。就算是回京述职,那也是应该跟陛下说起荆州战事就行了,偏生要对寿春战事指指点点。”
顿了一下,全公主看向全琮,目光闪烁:
“依妾看,正值朝中敏感之时,陆伯言趁这个时候跳出来,目的恐怕不简单。”
“嗯?”全琮有些疑惑地看向全公主,“细君这是何意?”
全公主冷冷一笑:
“昔太子在时,陆伯言就曾与之一起镇守武昌,其从龙之功,唾手而得之。谁料到竟是变故骤起,陆伯言岂不痛惜哉?”
“今大功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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