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就是这么认为的。”
冯大司马看到他这副样子,眉头微微一皱,然后神色反而是放松了下来。
只见他把后背靠到椅背上,同时手指头轻轻地敲了敲扶手,沉声道:
“这么说,你是承认,镇军大将军的奏章,是你操刀的了?”
所谓镇军大将军,正是魏延。
魏延兵败之后,因为主动断后,受了重伤,导致昏迷,被送回长安救治。
大约是流血过多,受伤过重,故而虽然被医学院抢救回来一条性命,但却是落下病根。
半身瘫痪,手足皆不能自主活动,口歪眼斜,经常性流口水。
按医学院的说法,这是在战阵上受刀箭所创,导致淤血积于体内所致。
冯永知道,十有八九就是受了重伤,体内形成了血栓,再加上可能受了感染。
魏老匹夫这辈子算是就这么着了。
正是因为魏延变成了这副模样,又因为他是跟随先帝的老将军,曾为大汉立下不少功劳。
故而朝廷并没有惩罚太过,只是除了他的上党太守之职及河东都督之职。
同时按惯例,从左骠骑将军贬至镇军大将军,削其一半食邑。
本来这样也就差不多了。
没曾想今日早朝上,魏延长子魏昌,替其父亲上了一封奏章。
只言自己被贼人所败,有负天子所望,朝廷虽未下重罪,但自己已无颜再立足于朝堂,只愿乞骸骨。
若是换了别人,倒也没有什么。
反正到了魏延这个年纪,再加上遇到这种事情,能安然退休,不失为一件幸事。
但一个瘫痪在床,然后还口齿不清的老武夫,居然还能写出如此流畅的乞骸骨奏章。
就入他阿母的离谱!
特别是在这个敏感时候,真要有些心思恶毒的,说不定还道是心狠手辣小文和,连个瘫痪在床的老头都不愿意放过呢!
为什么说是敏感时候?
可不就是因为在桂宫里的那位么?
物伤其类,兔死狐悲,万一皇后觉得,小文和日后也会这么对自己,那就真是误会大了。
所以冯大司马下了朝,第一时间,就召来自己的学生。
他要一五一十地问清楚,魏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份奏章后面,究竟有没有其他人的影子?
魏容似乎明白自己的先生在担心什么,但见他解释道:
“先生请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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