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吉祥物。
“只是我有一个疑问,”冯大司马鼓掌毕,开口说道,“自裴公至大汉,高官厚禄不缺,妻儿无忧。”
“况裴公已算年高,为何不安心享福,而是要重涉朝堂之凶险?”
裴潜笑了起来:
“大司马前番还说大汉君臣相得相和,天子仁厚,乃史之少有,怎么如今又言朝堂凶险?”
“依某看来,大汉朝堂比之伪魏,所谓凶险,不过山溪比之大河,又有何忧?”
“某年少时,曾立志以安民平乱为己任,故每任一地,皆尽心治政牧民,齐整军陈,奏通贡举。”
“本道曹操乃是一代人杰,曹魏必能平定天下,谁料天意无常。”
“大汉又出了丞相与大司马这等中兴之臣,再有先帝与陛下那般仁厚之主,此可谓天佑汉室。”
“某前大半辈子目大不睹,错投恶主,后痛心悔过,才得以弃恶投明。”
“大汉三兴,乃是千古盛事,依某所见,此盛事已在呎尺眼前,故某现虽老骥伏枥,亦不甘心就此碌碌沉沦。”
“愿附大司马之骥尾,如能侥幸得立微功,就算不能名上麒麟阁,但求史册留上一笔,虽死无憾!”
冯大司马盯着裴潜看了好一会,这才点头,展颜笑道:
“吾闻裴公在伪魏时,进言庄正,量才任官,甄别人品能名实并重,实乃平恒贞干之臣。”
“裴公此次,若是欲在大汉再伸胸中之志,岂非天下士民之幸?永高兴都来不及。”
“裴公既有志在千里之心,吾又岂会做恶人,不成人之美?”
有野心不要紧,自己的小妾也有野心呢。
不管是为名,为利,还是为权,为势。
只要有能力驾驭住自己的野心,冯大司马不介意给对方一个机会。
冯大司马之言,落在裴潜耳中,委实是有如仙乐。
但见裴潜对着冯大司马深深行了一礼:
“大司马雅量,对某实有再造之恩,某就此谢过。”
“裴公礼过矣!”冯大司马起身,上前扶起裴潜,“不过是为了三兴大汉罢了,谢我做什么?”
“是是是,三兴大汉!某定当尽心竭力,以报国家。”
身为降将,能得大汉厚待,本不应该奢求更多。
否则的话,引起猜忌,自食恶果,难有善终。
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这辈子就此错付而无挽救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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