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对着魏将歉然一笑,看了看左右,也不解释。
魏将一看到对方这个模样,立刻就醒悟过来,陪笑道:
“是我多嘴了,糜郎君莫怪,莫怪!”
糜十一郎又是展颜一笑,有若灿花,让人望之而生好感,但见对方举宽袖以行礼:
“这一次,又要麻烦将军了。”
“不麻烦,不麻烦,恨不得糜郎君能日日过来呢!”
毕竟糜郎君的商队每来一次渡口,所接应的物资总是价值不菲。
像什么红糖、蜡烛之类,自己这些军卒,肯定是不敢染指的。
只有洛阳的贵人们,才有资格享用。
但盐巴这种东西,只要糜郎君手指头漏一漏,就已经足够渡口的兄弟们糊家养口了。
这位糜郎君啊,可真是个妙人啊!
此人乃是大长公主府上的门客,与洛阳城的不少大户人家有往来。
平日里又愿意折节下交,就算是市井之徒也能坦诚以待。
最重要的,是为人豪爽,十分的豪爽。
渡口的守军上下,莫说是看到糜郎君亲自前来,就算他名下的商队过来,都会十分高兴。
原因还是那句话:无他,豪爽,十分地豪爽。
这不,在糜郎君与魏将行礼的几息时间内,数张票子已经在糜郎君宽大袖袍的遮掩下,递到了魏将手里。
魏将面不改色,无比丝滑把票子塞到自己腕甲里。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糜郎君,这一回,对岸大概什么时候会过来?”
收下了票子,魏将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主动询问道。
糜十一郎却是含笑摇头:
“谁能说得准?这对岸过来的人,又不如我们这边方便,可以随时过来。”
说着,他看向北边,抬了一下下巴,叹气道:
“或许拖延一两日,乃至提前两三日,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每次我们这边,都得提前过来等。”
当然,提前过来不仅仅是为了等货,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是向渡口的守军报备。
免得对面送货过来,反被当成细作。
听到了糜郎君语气里的无奈,魏将却是笑着劝道:
“糜郎君何须这般?换个想法,只要还能接到对面送过来的货,说明西贼啊,就不会想着要攻过来。”
“所以这货啊,早两日迟三日的,有甚要紧?要紧的是,还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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