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遵举着望远镜,观察到对岸的战况,神情有些沉痛,发出一声惋惜的感叹。
汉军没有一人后退,因为他们知道,根本没有路退回去。
可是面对数量数倍于己的魏军,他们厮杀着,拼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终是淹没在魏军的人潮中。
这些人,可都是自己突陈军的人啊!
都是难得的将士。
“不可惜,明日,我会亲自祭葬他们。”
石苞放下望远镜,面有肃容,目光深邃。
“明日?”
胡遵一惊,“中郎将的意思是,明日……”
“让将士们继续伐木造筏,明日,我就要渡过丹水!”
“中郎将,这……”
石苞转头看向胡遵,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指向对岸:
“胡将军,你方才可曾注意到,魏贼的古怪之处?”
一直被对岸的惨烈厮杀吸引了注意力,同时心里还在可惜那么多好儿郎的胡遵,不由地暗叫一声惭愧。
“末将愚昧,请中郎将赐教。”
“假的!”石苞死死地盯着对岸,“贼子那些营寨,是假的,或者说,是空的,贼子根本没有在对岸布置太多的兵力!”
“什么!”胡遵闻言,不由地大惊,“怎么可能!”
早些的时候,斥侯明明探到贼子在对岸严密防范来着。
“胡将军注意到没有,当我们的人渡水以后,贼子只在那里集结,而且据我观察,不过是数千人。”
“渡水地点的两边,竟是没有多余的兵力护住两翼,这根本不符合列阵之道。”
“若是方才我们把战线拉长,大举渡水,贼子怕是就要左支右绌。”
胡遵闻言,顿时就是一怔,他重新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好一会,这才放下来,面有惊异之色:
“果真如中郎将所言,贼子的列阵似乎有些古怪。”
他看向石苞,目光中不禁有些佩服。
中郎将得冯都护看重,果然是有道理的。
只见胡遵低声问道:
“那依中郎将之见,贼子会不会别有他计?或者有什么埋伏?”
石苞自信地摇头:
“若是换了别处,或许有可能,但上党眼下的情况,怕是贼子根本就没有想着要守住这里。”
“胡将军别忘了,镇东将军已经由太原南下进入上党。”
“若是贼子被我们拖在这里,到时候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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