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裴潜?裴……裴文行是你的兄长?”
不怪冯君侯不知此事。
实是裴俊离开河东,已有数十载,再加上后来三国鼎立,难通消息,裴俊都做好了自己这辈子回不了河东的心理准备了。
冯君侯不过出仕十余载,裴俊又不是什么出名人物,他哪里会知晓这些事情。
除非是先帝入蜀时就出仕的老臣,说不定还能知道一些消息。
裴俊却是有些不知所以,不明白自家兄长为何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就算兄长以前是魏贼的尚书令,但大家族嘛……这点事不至于吧?
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不得不回答:“回君侯,正是。”
“亲的?亲兄长?”
“没错。”
也不知是不是幻听,裴俊似乎听到屏风后面有人轻咳了一声。
冯君侯咳了一下,把茶杯放下,正色看向裴俊:
“吾记得,裴文行不是魏国的尚书令么?他怎么会在两个月前派人送信给裴议郎呢?”
裴俊连忙解释道:
“不敢瞒君侯,家兄其实早就有心弃贼从正,故而趁魏国大乱之时,设法出逃。”
“只是因为上党战事,无法越过边关,直至几个月前,上党战事平息,这才寻得机会,回到河东。”
“家兄回到河东后,就立刻派人给某送信,欲托某向君侯表明归顺大汉之意。”
魏国尚书令裴潜出逃魏国,要前来投靠大汉?
冯君侯一听到这个消息,以他这些年修炼来的心性,仍是止不住地惊呼:
“此话当真?”
“某岂敢欺骗君侯?”裴俊说着,从袖套里拿出一封信,起身奉上,“此乃家兄托某给君侯的信,请君侯过目。”
冯君侯接过来,并没有当场打开,而是放到案上。
然后看向裴俊:
“令兄有心弃贼从正,那自是最好不过,只是为何他不亲自前来,而是托了裴议郎前来?”
“回君侯,家兄有一子,虽是庶出,但极是聪慧,少有名声,被称河东领袖。”
“如此良材美玉,自然是被家兄视若珍宝,把他当成继承者来培养。”
“只是去年的时候,此子在河东民乱中失踪。故而家兄回到河东后,一是急欲寻回爱子,二是借此机会,重整裴氏。”
“所以这才没有立刻前来拜见君侯,只是托某先给君侯送信,还请君侯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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