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匈奴人只会说杀得好。
原先的奴仆骑到头上不说,还占了自己的老家故地, 换谁谁能心平气和?
听说这些年来, 冯君侯可没少从凉州给鲜卑奴送东西。
没想到这些鲜卑奴居然还敢巴蛇吞象,欲趁机进入关中劫掠长安。
呸!
咱大汉的旧都, 岂是这些鲜卑奴所能惦记的?
当年族里的大人, 可是领了不少人前去长安扶助天子,与这些鲜卑奴相比, 谁是忠臣谁是逆贼,一目了然。
当然,相信冯君侯是一回事。
应该有的顾虑, 还是要有的。
酒席过后,刘猛悄悄地去找自己的兄弟刘浑:
“阿弟,我们族人,呆在太原也有二十载了,虽说我们族人的耕种本事, 比不过汉人。”
“但这么多年下来, 就算是半耕半牧,也有了不少属于我们族人的田地。若是我们举族离开太原,那些田地怎么办?”
刘浑刚刚在席间喝了一些酒,此时正沏了一壶茶,悠闲地饮茶醒酒。
跟随君侯这么多年,这一战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如今终于可以算是领军镇守一方。
身份的提高,让刘浑也有了享用特供品的资格。
刘浑让自家阿兄坐下,然后又给他倒了一杯茶,再饮了一口茶,这才舒服地叹了一口气:
“阿兄自认比河东世家大族如何?”
刘猛大惊:“这如何能比?”
“冯君侯想要做的事情,整个大汉境内的世家大族都挡不住,更别说区区河东。”
刘浑悠悠地说道,“河东郡多少世家大族,现在有几家能保住自己手里的田地?”
“阿兄,你若真相信阿弟我,就不要心存妇人之仁,老是顾及那些不想迁走的族人。”
刘猛面容有些讪讪:“原来阿弟什么都知道了。”
刘浑把杯里的茶一饮而尽:
“阿兄,这些年来,我在汉中陇右凉州等地,见过太多的事情。相信我,把族人迁去平城,以后他们会感谢你的。”
“相反,若是错过了时机,到时候只怕就是要后悔莫及。至于族里的那些田地,有甚好心疼的?”
刘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再看向刘猛:
“若是阿兄寻不到门路,我可以帮阿兄搭个门路,全部高价卖出去。”
“卖?”
“不卖,难道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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