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才传来消息,说是已经过了河东。”
冯君侯淡然道:
“所以你这一回过来,怕是没机会见到他了。”
“大人只要身体无恙就好。”魏容不敢再多说,只能另提一事,“弟子出发前,还收到阿兄从关中派人送来的信。”
“信上求弟子给家里的侄儿寻个方便,看有没有机会进入学院求学。”
听到这个话,冯君侯这才回头看了他一眼。
魏容是学院的代理山长,每年手头有不少机动名额,给自己的侄儿(即魏昌的儿子)分配一个学院名额,不是什么大事。
但他却单独拿这个事情出来说,并不是为了表明自己的公平无私,而是在暗示其他的东西。
冯永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这个事情,你家大人知道吗?”
魏容连忙点头:“知道,此事正是大人写信告诉阿母,阿母又亲口告诉我的。”
冯永没有立刻说话。
所以魏延出发前,派了魏昌过来向自己变相示好,其实并不仅仅是因为上党的战功?
继续往前走了好一会,他才开口道:
“回去跟你的阿母说,魏老将军也算是被先帝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又久有战功。”
“只要他不犯错,没有人会闲着没事去找他的麻烦,让她不要太过担心。”
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
魏容的阿母入魏府也有十余年了,这些年来,魏延对她也算是不错。
要说同枕共眠这么久,两人之间没有半点感情,那就是自欺欺人。
冯君侯当年把魏容留在自己身边,除了看中他的天分。
未必没有存了防止他的阿母对魏延日久生情,彻底脱离自己掌控的意思。
这么多年的枕头风吹下来,就算是鹅卵石,都能吹到床底下了。
更别说魏容有可能给魏家带来的好处,以及加上军功的巨大诱惑。
就算是魏延这等孤傲人物,最终也没能逃出冯鬼王的算计。
“多谢先生!”
魏容不是蠢人,自家先生这一席话,不啻于一个承诺。
他连忙深深地鞠躬行礼。
冯君侯没有回头,径自背着手向前走,语气平静:
“谢我做什么?你我之间,何须如此生分?”
“所谓天地君亲师,我既然当了你的先生,难道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你陷于困境而不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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