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负凌云万丈才,一生襟抱未曾开。
鸟啼花落人何在,竹死桐枯凤不来。
良马足因无主踠,旧交心为绝弦哀。
九泉莫叹三光隔,又送文星入夜台。
诗的首句,便是开篇明宗义,以万丈赞其才,确实是冯郎君一向的文风。
只是一个“虚负”,再加后面这句“一生襟抱未曾开”,便是由赞转叹。
曹志想起大人最后的那段时光,冯郎君送来礼物,居然被那文学防辅官截留。
堂堂诸侯王,竟是被恶吏欺凌若此,这可是比“一生襟抱未曾开”悲惨多了!
他竟是忍不住地又大哭起来。
曹苗看毕,亦是跟着大哭。
倒是陈王妃,早看过了此信,安抚道:
“陈王与冯郎君,虽未曾相见,却胜过多年故友。陈王生前得冯郎君赠诗一首,便彻夜欢饮。”
“如今他若是得知冯郎君专门为他赋诗,在地下只怕是要狂喜不已。此乃幸事,如何作女儿之态?”
曹苗和曹志一听,这才止住了哭声:
“阿母说得是。”
陈王妃以目示意曹三。
曹三于是开口道:
“两位公子,小人得陈王之命,前去见冯郎君。冯郎君除了给小人这封信外,还让小人给带了几句话。”
曹苗和曹志对视一眼,两人这才明白过来,为何阿母会屏退其他人。
“请讲。”
“冯郎君有言,他既为陈王知音好友,那两位公子便是他的亲侄子。若是有朝一日,两位公子在魏国难以立足,可前去投靠他。”
曹苗听了曹三这个话,当场就是“啊”地一声叫,然后又连忙捂住自已的嘴巴掩饰自已的失态。
同时惊恐地转头看了看远处的下人,似乎很害怕有人听到这个消息。
曹志却是比曹苗能沉得住气,脸色仅仅是微微一变。
他直勾勾地盯了曹三一会,然后忽然转过头来:
“阿母意下如何?”
陈王妃摇头:
“吾不过一个妇人,能有何见识?陈王让你承爵,便是知汝乃保家之人。现汝为家主,自是由汝作主。”
曹志垂下眼眸,轻声道:
“冯郎君与大人,乃是伯牙子期之交,他既然这样说,孩儿若是能与之相见,便是唤他一声叔父又有何妨?”
“但大人乃魏之宗亲,而冯郎君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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