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拱手:“某还要去前厅招呼,不能久陪,还请见谅。”
然后又唤过下人,吩咐道:“刘郎君是我府上贵客,须尽心尽力服侍,不得有丝毫懈怠。”
刘良没有想到此人说走就走,心里就是一阵着急。
若是没有张家的帮忙,胡人响应起兵的效果,只怕就要大打折扣,更别说敦煌各地士吏。
他紧跟着站起身来,对着准备要跨出门槛的张就喊道:
“张公子,冯君侯有一语,欲带给张公。”
背对着刘良的张就脸上闪过一抹喜色,同时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他吸了一口气,借此收敛心神,这才转过身来:
“不知冯君侯有什么话,要刘郎君转告?”
刘良不语。
张就会意,屏退下人,然后又关上房门,这才重新落座,看向刘良:“此处唯你我二人,刘郎君请讲。”
本以为能凭自己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张家的刘良,心里不禁生出些许的挫折感:
还是要抬出自己背后的靠山,才能压得住人啊!
不过这个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因为目前最重要的,还是眼前之事。
“冯君侯曾言:凉州豪右,或视羌胡为禽兽,驱之如牲畜,致胡人积怨,反叛不止,累及百姓。”
“或为一己之私,甘与胡人为伍,数典忘祖,弃华夏衣冠,为人所不齿。”
“唯有张公,于乱世中,力保一方安宁,止叛乱,通西域,抚胡夷,此乃大丈夫所为。”
“若是有幸,能与张公一晤,足慰平生。”
待刘良说到“此乃大丈夫所为”时,张就早已站了起来,垂首肃手倾听。
待刘良说完后,张就猛地抬起头,“冯君侯……当真是说了这番话?!”
看着激动不能自抑的张就,再想起方才他对自己的波澜不惊,刘良嘴角一抽:
这冯土鳖的面子……真入娘的大!
还有这个张就,你可是在人家手里吃过大亏呢,看你现在这嘴脸,难道你是当真一点也不记得了?
“这个时候,吾欺瞒张公子又有何用?再说了,我也不敢欺瞒张公啊!”
张就脸上的喜色愈浓:“有冯君侯这个话,张家无忧矣!刘郎君请!”
刘良一愣:“啊?去哪?”
“自是去见家父。”
这……就成了?
刘良一时间竟是有点转不过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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