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派人到南乡要了些人手,让妾也跟过来了,说是想见见妾。昨日阿郎在里头饮酒,妾就一直在外头守着呢。”
李慕解释道。
“这样啊。”冯永点了点头,他事前倒是不知道这个事,“什么时辰了?”
虽然对张星彩的胸怀有信心,相信她不会让自家妹子干出酒后趁人之危的事情来。
但不知怎么的,心里还是有一点小失落。
李慕起身,探头看了看案上的夜漏:“阿郎,已经快卯时了。”
冬日里天亮得晚,再加上门窗皆是紧闭,窗上还挂着毛毯,不看夜漏,还以为是在深夜。
“阿郎,要起来么?”
李慕又转过身来问道。
“急什么?这不天还没亮么?”冯永重新缩进被窝里躺好,“宿醉头痛欲裂,难受得很,先给我倒杯水。”
冬日里躲被窝里是一件美事。
水很快端过来了,冯永一口气喝光,这才缓解了酒后的焦渴。
榻上暗香浮动,李慕靠了过来,轻声道:
“阿郎好了些么?”
说着,伸出纤纤玉指轻按在冯永的太阳穴上,然后顺着疼胀之处一直按到颈上。
力道不像关姬那样能直透筋里,但胜在正好能按到疼胀之处,让冯永终于感觉到一阵轻松。
“你这手艺不错啊,跟谁学的?”
冯君侯闭着眼,吐出一口气,问道。
“南乡医学院里头,有女医工会按摩之道,妾有时熬夜,会有偏头痛,叫她们上门帮忙按一下,能轻松不少,所以跟她们学了一点。”
李慕轻声说道。
“南乡这么一个大摊子压到你身上,倒是让你受累了。”
“妾倒是喜欢这样的日子,累些也开心。”
李慕声音里带着欢喜与感激,“这世间,也就只有阿郎能给妾这等日子了。”
冯君侯听到这话,心里舒坦。
他睁开了眼,但见眼前轻纱拂动,带起缕缕暗香:
“这也是你有本事,换了别人,你看我会不会交给她?”
从一开始认识李慕,就知道她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
至少反抗精神要比普通的世家女要强上不少,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听到冯永这般赞她,李慕满心的欢喜。
这个男人,对敌人是“心狠手辣小文和”,对外人是“深谋远虑阴鬼王”,对内嘛,却是巧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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