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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矫的脸色变幻不定,好久都没有说话,廉昭有些不耐。
“陈尚书,下官还听说过一事。这两年因为吴蜀二虏逞凶,故陛下心忧天下,此前曾问于陈尚书。”
“言骠骑大将军乃是忠正之臣,可托社稷乎?陈尚书却言骠骑大将军乃是朝廷之望,不敢轻言是社稷之臣,可有此事?”
陈矫一听,顿时冷汗直冒。
陛下竟对廉昭亲近至此耶?
否则他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只听得廉昭继续说道,“陈尚书先有顶撞陛下之举,后有刘晔诋毁之言。”
“若是此事被骠骑大将军所知,到时尚书令内外皆有结怨之人,即便不顾惜己身,难道连自家妻儿亦不顾耶?”
陈矫再也无法保持表面的镇定,重重坐回了位置上。
魏国一向有连坐的传统,他自然是比谁都清楚。
陈矫的大儿子陈本看到自家大人脸色难看地回到府上,当下便关心地问道:
“大人可是遇到什么难事?”
陈矫挥了挥手,把所有下人都赶走,然后又让陈本把二儿子陈骞叫来,然后这才开口廉昭所言之事说了一遍。
最后面有忧虑之色地说道:“若廉昭所言为真事,则我们陈家险矣,你们觉得吾当如何?”
大儿子陈本听完其父所言,面有惊惧之色,一时间竟是心乱如麻,如何能想得出办法?
倒是二儿子陈骞素来有智谋,略一思索,便笑着说道:“大人自己都说了,陛下乃明圣之主,如今不过是一时被小人所蔽。”
“即便是听信小人所言,想来陛下看在大人乃三朝元老重臣的份上,自会让大人安然而退,最多不过不做公卿罢了。”
“我们陈家,如今怎么说也算是高门,即便是不出仕,亦可衣食无忧,大人又有何虑耶?”
陈矫却是仍是忧虑:“唯虑那刘匹夫以后再次构陷吾耳。”
陈骞点了点头,脸上亦现出恼恨之色:“刘老匹夫确实可恨,此人不死,只怕大人仍有危险。”
“如此奈何?”
陈骞面露阴沉之色:
“所谓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如今刘老匹夫先制人,大人已经落后一步。所幸圣上未曾怪罪下来,大人何不反制之?”
“哦,计将安出?”
陈矫急忙问道。
“依孩儿看来,那廉昭与大人在尚书台所言,未必全是骠骑大将军所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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