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乡那边疗养,所以府上只有李遗夫妇。
李何氏看到自家阿郎脸色匆忙地回来,连声催促着下人赶快收拾行李。
不禁有些吃惊地问道:“阿郎这是要出门?”
李遗点头,“受丞相之命,去一趟陇右,给兄长传个信。”
谁都知道自家阿郎与冯君侯乃是好兄弟,经常往返于陇右和汉中,这倒没有什么奇怪。
只是这一回,李遗脸色焦虑中带着忧愁,让李何氏不禁担心地问道:“阿郎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李遗把所有下人都遣下去,这才悄声地对着李何氏吩咐道:“我离开后,你马上就去一趟南乡,找大人问个主意。”
然后把方才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此次也不知丞相让兄长回来,是个什么意思。大人与丞相相熟,想来应当能帮我拿个主意。”
“到时你记得,让人快马把大人的主意送到陇右。还有,此事除了大人,在兄长回汉中之前,谁也不许说!”
李遗正发愁着,哪知李何氏思索了一下,却是失笑道:
“阿郎置身事中,关心太过,一时想差矣!妾倒是觉得,冯君侯此次回汉中,应当无事。”
李遗先是一惊,然后一喜:“细君何以教我?”
兄长作为兴汉会的会首,身系多少人的兴衰荣辱?
真要出了什么事,李遗都不敢想像大汉会发生什么,此时听到自家细君这番话,不管有理没理,先找个安慰再说。
“阿郎只看到丞相声色俱厉,却是没注意丞相所说的话么?”李何氏微微一笑,“我先问阿郎,丞相平日里,可重规矩?”
“那是自然,丞相行事,大汉何人不知?”
“那好,既然丞相重规矩,那么在公事上,对别人可有用过那什么‘那小子’‘打断腿’之类的话语?”
“无也……”
李遗刚说了两个字,心里顿时一道亮光闪过。
“阿郎,这等语气,这等话语,乃是长辈对小辈才会说,而且还须是负有管教之责的亲与师,不然就太过失礼了。”
李何氏提醒道。
“嗐呀!”李遗一拍手,“我竟是糊涂了!”
解开了一个疑惑,李遗却又更糊涂起来:可是兄长发给护羌校尉府士卒看的公文,又怎么会引起丞相这般大的反应呢?
这一回,李何氏也想不明白。
最后李遗不得不放弃,长叹一声:“丞相与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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