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与李家宗房亲近的,不知有多少人要戳我的脊梁骨?”
说到这里,李慕那绝美的脸上终于薄怒之色:“当初男君在街亭取得大捷,那十二郎随太公你前来,我难道未曾警告于他?”
“那时我就说过,这粮价之事,不要做得太过,哪知十二郎表面答应,可是待得知陇右大旱后,他又做了什么?”
交易所本就是为了大伙互市方便而设,能在上面挂牌的人家,少说也是一县里的首富人家。
不是说不让人赚钱,平日里只要粮价不上二百钱,自己都不会去管。
甚至在战时,还可以让粮食达三百钱一石。
即便是一百钱进,二百钱抛,那也能赚一倍。
更别说这几年蜀中的粮价一般都在一百钱以下,最多也就是在青黄不接的时候才会略略过一百钱。
平日粮价超过了二百钱就可能有百姓开始饿肚子,超过了五百钱就可能有百姓被饿死。
这两条线是南乡统计局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进行统计,这才摸索出来的,被男君划了红线。
所以胆敢碰这两条线者,死不死不知道,但生不如死那是肯定的。
李家大房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所以这才被男君重点点名斩断了手。
“我被男君委以重任,看管南乡诸事,平日无不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否则一旦有失,身灭名毁亦不出奇。”
“那次提醒十二郎本就已经算是违背规矩,哪知大房那边,居然还越发地大胆起来,以为仗着李姓,就可以肆行无所忌惮。”
李慕愈说,声色越怒。
掌管南乡诸事以来,随着手里的权势越大,已经很少有人能让李慕显露出怒色。
但很显然,李家大房这一回,当真是让她有些控制不住怒气。
“大房要寻死,那我自会成全他们,免得后头再做出什么事,牵累到我身上。”
“同时还可以顺便震慑那些想要两头占便宜的人,让他们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此次不少人家参与了绞杀大房,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至少在早日平稳陇右局面上,那些人家的立场都是一致的。
陇右早日平稳下来,毛纺工坊才能早日开出来。
但大房又想要毛料,又想操旧业积累家财。
这不啻是只顾吸血不想干活,还想伸手摘果实。
换作以前的那些黔首苍头,可能没什么事,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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