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出仕后,还能安然地呆在襄武,并且有一定的自由,这已经算是难得的。
毕竟游楚在陇西还是很受人爱戴的,留他在襄武,什么也不做,也能安抚人心。
可若是他不识好歹,想借机逃回关中,也不是不可以,困难重重那是必须的,被追回来的可能性很大。
而且被追回来后,需要面对什么样的下场,那就怪不得别人。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廖化那等运气。
不过看游楚这几个月的样子,似乎也是不打算挣扎,不但没想着出襄武城,甚至连府门口都很少出。
倒是公孙徵听到冯永说起自己的好友有喜事时,不禁就是一愣。
以仲允目前的情况,还能有什么喜事?
“是啊,喜事。”冯永站起来,笑道,“今日我本是想让人送拜帖给游仲允的,没想到与伯琰一见如故。”
“闻伯琰与游仲允乃是知交好友,故我想着,不如让伯琰领我前去拜访一番如何?”
“君侯有所命,某岂敢不从命?”
公孙徵连忙跟着站起来。
作为原陇西太守,游楚虽搬离了太守府,但他在襄武城中本就置办有府院,而且还是处于好地段。
冯永一行人随着公孙徵来到游府前,只见府门大开,连个门房都没有。
看着公孙徵带头径自走进去,冯永问了一句,“伯琰,我这般冒昧来访,太过突兀,何不先让人去告知一声?”
公孙徵闻言回头笑着解释,“回君侯,徵与仲允,无须这般客气。仲允去我府上,亦是如此,君侯但请便是。”
冯永闻言,这才抬阶而上。
跨过大门,但见迎面而来是一墙影壁。
绕过影壁,豁然开朗,阶下石子漫成甬路,直达府上的厅堂。
厅堂大门也是大开着,里头有人影晃动,同时还有丝竹之声传来。
“这个游仲允,只怕又是在赏歌舞。”
公孙徵看到厅堂的情形,转过头说道,“游仲允好歌舞,府上的书房里没几本书,但乐器却是不少,琵琶、筝、箫皆是精通。”
冯永颔首一笑,“世人皆尚研习经学,游仲允却是个不惧人言,而从己心者。”
冯永的话音刚落,只见厅堂上丝竹声止,同时有人走出来,声如洪钟,“你只管说我是个不学无术之徒即可。”
公孙徵脸色一变。
冯永反是哈哈大笑,“班固著《汉书》,曾言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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