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洞口暂时受阻,但曹军仗着人多势众,很快又从别处破出大洞。
汉军连续几日的守寨,伤亡已经过半,随着洞口渐渐增多,再没有足够的人手过来堵截。
“将军,寨城破了。”
街亭城内,浑身血迹的部将冲进来,对着柳隐说道。
柳隐左肩膀被扒光,缠上了白布,上面还隐隐渗出血迹,正坐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即便如此,右手仍是握着长刀不愿意松开。
他今日早上被流矢所伤,又因为几天几夜没好好睡上一觉,这才趁着包裹伤口的机会休息一会,听到部将的话,一下子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右手下意识地就握紧了长刀站起来,“曹贼攻入寨中了?”
“如今寨墙多处被损,大伙已经堵不住了!”
部将满脸焦虑地回答。
柳隐连忙大踏步地跑出城外,果见营寨里已经是一片混乱,双方的士卒已经杀得两眼发红。
寨墙上不断有人掉落下来,最高处已经被曹军占领。
守不住了!
柳隐脸色看到这一切,脸色惨然。
看着大军终于攻入了营寨,站在后方看着的张郃终于松了一口气:若不是清水县那边的援军能按时赶到,自己还真不敢这般不顾伤亡地攻打这个营寨。
八千精兵攻打这两千人所守的营寨,短短数日,死伤不下三千。
若是那前往略阳的街亭守军不在半路上被自己所破,而是死守街亭,只怕这街亭亦得让自己绕道而行。
想到这里,张郃对着左右说道,“传令下去,若是能生擒柳隐,最好生擒。”
“诺!”
不一会儿,传令兵又从营寨里飞奔回来,“禀将军,蜀虏的营寨乃是绕街亭城而设,如今他们退守城内,大军一时攻不下。”
“嗯?还有一城?”张郃吃惊地问道,“这蜀虏何其能守也?”
说罢,他亲自驱马进入营寨,只见里头果然还有一残破小城,汉军仍在凭残城而守。
城墙虽然残破,但对于攻城器械丢在营寨外头的曹军来说,仍是一时难以翻越。
张郃见此,下令道,“暂停攻城。”
鸣金声起,曹军这才缓缓退下。
营寨的地上,土地一时吸收不了这么多的血,在不断的踩踏下,已经变得有些泥泞。
同时在地上不断呻吟的伤兵被曹军不断地挑选区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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