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不然你生十个死八个,那又有什么意义?
李遗虽不知道为何兄长会对一个医工这般上心,但他知道兄长总是有让人意想不到的做法,再说了此事关系到兄长的布局,当下便点头应下。
随着汉中太守马谡的到任,自己作为天使来汉中的使命也随之完成,也是到了应该回锦城复命的时候。
想了想,李遗又说道:“只是小弟这番回锦城,也算是有了些微末之功,丞相到时另委他任,又当如何?”
“不必担心。”
冯永胸有成竹地说道,“我让你拿着此物去找丞相,便是向丞相借你这个人。”
说着,深深地看了一眼李遗,“做完此事后,无论结果如何,文轩无论是想牧守一方,还是进朝廷做事,皆由你任之。”
李遗眼珠转了两下,咧嘴一笑,“那小弟便借此机会向丞相禀明,跟着兄长,如何?”
冯永听了,心头一松,哈哈一笑:“我就是怕误了文轩的前程。”
“小弟的前程,便系在兄长身上了。”
李遗嘿然一笑。
开春后的南中,已经下了几场细细绵绵的丝雨。
今年没有倒春寒,所以虽然还有些微微的凉意,但熬过了冬日的黔首们终于可以舒了一口气,因为又冷又饿的日子总算是过去了。
没有了冷,只剩下饿,能少忍一样痛苦也是好事。
南中四郡,除了永昌之外,牂柯、越嶲、益州三郡皆反,而作为南中都督的治所所在平夷县,则成了最大的难民集中地。
无数无家可归的难民都涌向这里,或再经此流向锦城方向,或不甘心就此远离家乡,便就在这里驻留,苦苦等待朝廷的平叛之师。
大量的难民,带来的不仅仅是一张张嗷嗷待哺的嘴,还带来了无数的治安问题。
粮食的不足,饥饿的驱使,让许多人铤而走险。
每一个夜晚,总有人会莫名其妙地死去。
而作为天生的弱者,那些妇人女郎们,或被迫,或主动地利用自己的一切,去求得一口吃的。
或许陪陌生男子睡一个晚上,就能换来一口吃的,那是幸事。
这些难以解决的问题,让身为南中都督的李恢非常头疼,直到皇后派人来招工,才让他舒展了眉头。
许多年后,汉中的织工们还能清晰地记得,有一天,平夷县城内外,好几个地方,同时挂起了汉中纺织工坊的招牌,那旗幡上,大大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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