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字,关姬眼眸微微一动,脱口问道:“为何?”
“自然是不服那二郎和王大郎得了朝廷的封赏。那李大郎,看起来似与人为善,但可不算是个善茬,其人性高自傲。以前二郎终日浑噩,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先是进了诸冶监,做出了偌大个功劳,前些时日那般多武将去赵府拜访赵将军,别人不知情便罢了,那知情者又如何不知是找那二郎打探消息去了?”
“那功劳可不是二郎做出的。”关姬抿嘴一笑。
“那谁叫他好命,跟了个有本事的?”黄月英也是一笑,似乎想到了某个混帐小子,“后面得了封赏,前些时日又得了个汉中典农官。别看如今汉中荒凉,以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以后如若是跟了那冯郎君,再立个功劳,只怕比他那位大兄还要有出息些。”
“叔母的意思,是李大郎不服那二郎得了封赏,所以也自请去汉中?”
“要说不服,那也算不上。只是那李大郎自恃才智皆高于二郎,自然是不甘心二郎专美于前,所以我才说他是个好胜的性子。你与他之间,若是无事还好,便但凡有相左之事,只怕未必能轻易言和。”
说完,黄月英又叹了一口气:“我最担心的便是,你是怀着重振关家的心思才嫁给他的,在他眼里,你看中的是他这个李家嫡子的身份,而不是他这个人。男人啊,总是贪心不足的。没得到你之前,什么都好说。就怕和他成了亲之后,他嘴上不说,心里未必不介意你的心不在他那里,只顾想着关家。”
“那叔母,我又当如何?”关姬低下头,轻声问道。
“若是你平日里能对他迎合一些,倒也未尽不能尽释前嫌。只是你这性子……”黄月英苦笑摇摇头。
关姬没有抬头,目光落到了自己那常年练武而长满老茧的手上。那原本是一双很白很嫩的手,可是因为自己自虐般地练武,已经变得比那些武夫的手还要难看。
“叔母,我也想去汉中。”
关姬最终还是抬起头,看向黄月英说道。
“大父,那大房如此欺人太甚,如何能忍得?”
冯庄隔壁的李家祠堂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忿忿不平地对着李家太公说道。
能进祠堂的,都是嫡出身份的男子,算得上是一房的核心。
“就是就是,那大房吃了亏,与我六房何干?”
“六郎不能如此说,李家几房,不都是同气连枝?只是大房这回做的委实有些过分……”
底下的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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