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
冯永看了一眼那老头,只见他脚下穿着布鞋,身上看不出什么布做成的衣服,虽不显华但收拾得利索,便知他肯定不是一个种地的——哪家的种地老头能有鞋穿?
当下便施了一礼以示敬意,然后指了指旁边的稻田,摇头道:“老者说笑了,小子刚才估算了一下,此田大约能打三石半粮食,已经是极为难得一见,何来不满之说?”
如今的冯永已经不是刚来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的冯癫子,胡乱说话只会让人觉得自己是神经病。
老头点点头,赞同道:“想不到小哥还是个种地的行家,老夫刚才估算也大约是这么个数字。种了一辈子地,却是从未见过整个一庄子的地,连下田庄稼都比别人家上田长得好的,小哥不简单啊。”
咦?这老头怎么知道这地就是自己的?
看着冯永有些惊讶的眼神,老头笑了笑,指了指眼前的稻田,说道:“去年这地啊,还是老夫家的呢,后来赵管家上我李家,想要置换下里村那一百亩地,最后还是老夫拍了板换的,那时老夫还远远地见了小哥一面。”
原来这位就是自己的邻居啊!
冯永只好再次拱手:“原来是李太公,小子失礼了。”
李老头摆摆手,笑道:“当不得当不得。冯郎君是常与贵人打交道的,又是见过丞相的人物,老夫就一个种地的,当不得郎君大礼。前头里还想上门亲近亲近,却是看到贵人的车马出入府上,也就熄了这高攀的心思。”
“老太公真是折煞小子了。小子一没官二没职的,不也是一样种地的?太公要真上门,感到诚恐的应该是小子才对。”
老头呵呵一笑,又遗憾地叹了一口气:“那李五家闺女还真是个没福气的,好好的一门亲事,非要折腾,如今可是后悔死啰!”
李五?这名字有点熟。
看到冯永迷惑地眼神,李老头又是摇摇头,解释道:“看来冯郎君前头发病,确是忘了不少事。那下里村的李五家大闺女,原本与冯郎君是订过亲的……”
哦哦,我想起来了,昨日还和管家念叨了一下那个下里村呢。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这才感觉到自己原来也是个被未婚妻悔婚的废材。
老套,真老套!
“小子当时也是发了癔症的,这也怨不得他人。”冯永不好意思地笑笑,“听太公这口气,似乎与那下里村的李叔父家认识?”
“算起来,那李五也要叫老夫一声四祖父吧。”
这老头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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