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们抽走大部分利润,然后还得给政府的老爷们缴税。明明买船的人是我们自己凑得,明明冒着危险跑宇宙的也是我们,但挣来的钱七成得分给各路老爷,最后的三成还得看人脸色,这不就是跪着要饭吗?”
谭继泽笑道:“跪着要饭的人是不用交税的。”
老船长笑得更开怀了:“是啊!我就是腿脚不利索跪不下去,便带着大家一起跑起了走私,虽然难免还要被道上的坏种们宰上一刀,偶尔还得真刀真枪开打。但是,这些该被塞到黑洞里的坏种,毕竟不是老爷啊!”
老船长沉吟了一下,又道:“可是,就算是这样,我希望自己的后代家人们有个光明正大的活法,却依旧免不了还是得跪下去呢。谭先生,您描述的那个世界,会出现吗?”
“谁知道呢?毕竟我们谁都没有见过这样的世界。”谭继泽并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对这种跑遍了宇宙的老江湖来说,再情感激烈的口号也只是口号,是打动不了这种人的。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在给孩子们上课的时候,老船长和船员们是会时不时跑来旁听的。如果他没有听进去,又何必问出这种问题呢。
“可是……”他指了指几个在队伍最前列,做操最认真的少年:“这几个孩子,是孤夜城的工人子弟,但又早早成了孤儿,十二岁的时候就进厂,做着和成年人一样繁重的工作。到了十三四岁的时候,便已经像是战士一样拿起武器了。”
他又看了看队伍中一起做操的一家佩格尔人,老老小小足有七八口,也是万年鹰号上的偷渡客。
“还有奥因克先生一家,希望工厂至少要保证工人的基本生产安全,这难道是什么无理的要求?为何会被诬陷为恐怖分子,被迫带着全家流亡?”
“这个世界本是如此。”船长叹了口气。他除了走私还会做偷渡生意,可自己的乘客,谁又没有一点悲伤的过去呢?
谭继泽道:“但本是如此,就正确的吗?总是要做点什么,看看能不能带来一些改变的。”
老船长沉吟了一下,忽然道:“谭先生,您参加这次会议,是准备共同体的名义,号令群雄吗?”
谭继泽不由得乐了:“说得好像是要开武林大会似的。我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船长也乐了,看了看正在前面领操的纯钧小姐,心想这个看上去比伱更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可是亲切地说服我把船票打折了呢。明明说好了的两人结果一下子上来了六个人。这还没完,又亲切地请求我把货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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