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模样,并不是水鬼本身的。”
‘王鹤之’捋了把胡子,“幻真天是极为古老的洞天,自然衰亡后形成了若干枚‘无相衣’,可以吞噬新死之人形成假相。”
张顺义呆呆的看着这张脸,脑海中回想的全都是关于沧泷县学的回忆。
片刻后,赤裸裸的恨意和杀意交织而出。
“所以说……”
张顺义的声音沙哑无比,“水鬼,杀死了王鹤之?”
这已经有些心魔再起的迹象了。
吕仲连忙撤去无相衣的变化,一手抓住张顺义的肩膀:“清醒点!”
“恩师……回答我!”
张顺义低声咆哮。
“……”
吕仲面色变换,片刻后幽幽一叹:“水鬼的确杀死了王鹤之,但他杀死的那个王鹤之,并不是你的夫子。”
“嗯?”
张顺义愣住。
“真正的王鹤之,应该刚至沧泷就被水鬼所杀。”
吕仲说着,看了一眼一直在沉默的许崇,“而从你们的进学时间来看,从头到尾教导你们的……一直都是水鬼。”
寂静。
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
张顺义彻底陷入了迷茫,再也无法开口说出哪怕一个字。
而许崇一直低着头,没有被任何人看到他的表情。
良久。
吕仲再次一叹。
“本来,一切都只是谢长青的推论,并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
“但,我不知伱的近况,心忧之下亲至沧泷,以通脉十重之力偷袭……”
“他的真实境界,只怕有洗身五重了,若非我有旁术傍身,甚至还可能被他反杀。”
“光是一个境界,就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不过……”
说到这里,吕仲顿了顿,接着意有所指道:“抓住他后我并没有审问,直接转道来的镇天。”
“他在哪儿?”
许崇终于开口问了一句。
“在后面的一辆辎重车上。”
吕仲看了许崇一眼,觉得对方有些平静得过头了,“我怕囚车会引起太平道关注,路上招惹不必要的变数,将他锁在了一个木箱里。”
此时,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府衙到了。
随行侍从撩开了帘子。
吕仲当先起身,打算先行下车,给二人一个缓冲的时间。
行至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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