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要你能来。”
说罢,他不再回头,大步离开。
陈清河姗姗来迟的身影出现在监狱内,神色焦急。
这三天,他脑海中一直不断回响着周庆元先前说的话,长久以来固化的思想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这挑战对他的冲击太大,以至于无法直面这个问题的他下意识逃离了现场。
待到冷静下来,他越是思考,越是觉得周庆元说的对,心中浮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说不上来,找不到答案。
直到刚才听说监狱被劫一事,自幼养尊处优的他猛然意识到,心中这种情绪,原来是幸运者对不幸者的愧怍。
待到确认周庆元还在监狱之内,陈清河叹了口气,心情复杂。
“行了,别追了,各自回各自的岗位去吧。”
遣散众人,陈清河打开牢狱的门,也不关上,一屁股坐在了周庆元身边,呼出一口气,缓缓说道:
“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你说的话,不得不承认,你是对的。
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居然活了这么久都没意识到,只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我自小饱读圣贤书,书上只教我如何忠心君主,庇护百姓,让我忘记了,其实奴隶也是人啊。”
陈清河看着周庆元,神情认真:“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无论你的回答是什么,今天我都会放你离开。”
他解开了禁锢周庆元双手的枷锁,面含期待道:
“你......既然已知奴隶生活艰险,可有解决之道?若有,我愿以此府令之职全力助伱,我们便从这彭城开始改变。”
周庆元摇了摇头,淡淡道:
“奴隶卑贱,此乃天下共识,仅靠你我的力量,能改变的了什么?螳臂当车,找死而已。”
陈清河面露失望之色,叹息道:
“还以为你能有什么见解,原来也只是个惜命之人?”
“蝼蚁的呐喊能引起何人的共鸣?待到我有一天举世无敌,或许会尝试改变这一切。”
周庆元神色平静,言语中透露着坚定的力量,至于陈清河如何想,他不在乎。
地煞锻骨诀已经点至大成,再花费一天时日他便可踏入锻骨圆满境界,这监狱,困不住他。
就算陈清河不放他走,他想离开这里,也有的是办法。
陈清河叹了口气,本以为遇到的是点醒自己的人生知己,没想到只是一个注重保全自身的自私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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