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县不过方圆十里,你既是本地人,竟还会走错路吗?”陆宴尘道。
那名看着三十来岁的城门兵默了默,突然跪了下来,眼中泛起了泪花:“求将军救救庆县的百姓!”
陆宴尘最见不得这些,他立即上前半跪在地,扶住了对方的肩膀,道:“我隶属于北征军,在颍州没有管辖权,庆县的事我无法直接插手。但你放心,今日所见所闻,陆某会一五一十地上报给陛下。陛下爱民如子,必不会坐视庆县百姓活在如此炼狱之中。”
一行泪水划过那名城门兵的面颊,他重重地叩首在地,道:“小人多谢将军!”
陆宴尘将他扶起,道:“回去吧。今日之事,不要与人多说。”
对方看着陆宴尘,点了点头,随后行了一个郑重的军礼,转身离去了。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陆宴尘叹了口气。
看来,颍州四处盗匪横行,是有因可循的啊。
而当他带着人转过街角,看到庆县粮仓时,才发现事情比他想象中更严峻。
粮仓大门紧闭,门外的大街上密密麻麻地挤满了身着当地守军军装的士兵,正在用一辆简易的钩撞车撞门。石砖铺就的路上还能看到星星点点洒落的面粉和血迹,被车轮和鞋履碾过,留下了凌乱的印记。在列阵的士兵之外十来步远处,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看热闹又不敢靠近的百姓。
街上挤满了人,局面可以说是十分的混乱。
显然,这样的局面下,陆宴尘是没法顺利例行公事补充上粮草了。
事实上,他甚至都靠近不了粮仓。带着粮车的他,根本没法穿越看热闹的人群。
所幸,他身量高,能越过人群看到前方发生的事情。
当地守军久攻不下,看得出来,那扇大门并不好攻破。
庆县粮仓因是整个颍州最重要的储粮地,因此大门是用一臂厚的老榆木做成,外面还涂了厚厚的防火漆料,和州府的城门是同样的材质和硬度,一般的器械根本攻不下来。
尽管如此,守军并没有气馁。
陆宴尘不禁心生诧异。
当地守军在攻打自家粮仓,这真是闻所未闻的奇事。
鉴于无法穿越人流,陆宴尘向周围看热闹的百姓打探起情况来。
但老百姓们看到他身上的军服都纷纷退避三舍,尽管他再三解释自己是路过的外地军,并非当地守军的增援,也没能让这些人放下戒心。
末了,他终于在远离人群的街角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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