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都可能会受到牵连,被从上到下清洗一遍。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朕确实是想铲除顾党,将权力收回手中。朕也确实需要一个契机来立威,为新政和变法铺路。但朕不会因为这个,就无中生有地冤枉贤良。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朕这样说,是因为顾海望他确有嫌疑,只是朕没有确凿的证据。”
叶倾怀的话似乎让林聿修有些意外,他盯着叶倾怀看了片刻,似乎在判断她说的是托辞还是真心话。
皇帝的脸上有一种毋庸置疑的认真和正直。
一种他很熟悉的神色。
林聿修不禁莞尔。
尽管他已经垂下头来遮掩这抹笑意,却还是被叶倾怀发现了。
“林卿笑什么?”她并不恼怒,只是有点好奇,是什么事让林聿修这个一贯冷眉冷眼的人笑起来。
林聿修也察觉到了不妥,立即正了颜色,头垂得更低了,对叶倾怀行了个半礼,道:“微臣失仪了,请陛下恕罪。”
“无碍。林卿可是觉得朕要与虎狼争权,却还固执坚守道义,是想得天真了?”
林聿修摇了摇头:“微臣只是突然觉得,陛下果然是曾经受教于陆师兄的,无论言辞还是神色都深得师兄真传。”
叶倾怀许久不曾听人提起陆宴尘,不禁怔了一下。
林聿修说的没有错。虽说从幼时在乾西宫中和兄弟们一起读书开始,她曾经有过许多位先生,但那些先生大多只是教她认字背书和数理常识,并未将她当作皇位继承人来培养过。真正影响过她的三观和治国理念的,除了幼时教导她的敬敏太后,便是陆宴尘了。
“他是岁和朝唯一的一位帝师,朕受他言传身教三年,自有相像之处。你与他同出自王立松门下,难道与他理念不同吗?”
“祭酒常教导我们,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在这个理念上我们并没有不同。我与陆师兄不同之处在于行事风格。”
“陛下正殿中挂着的那副‘唯心不易’,是陆师兄题的字吧?这就是他的行事准则。陛下刚刚问臣,坚守底线算不算天真。那臣要答陛下,是天真。”林聿修停顿了一下,随即一字一字掷地有声道,“但却是让人敬佩的天真。如果可以,微臣希望陛下可以永远保持这样的天真。”
叶倾怀饶有兴趣地打量起林聿修来,半晌,问道:“若是不可以呢?”
林聿修神色微微一滞,便立即恢复了平常,答道:“那陛下还有微臣这样的臣子,可以为陛下分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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