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担心朕命人去抓他们?”
果不其然,陆宴尘的脸色瞬间白了,但他仍是神色笃定地答道:“陛下信得过臣,臣也信得过陛下。”
叶倾怀不再打趣他,笑道:“先生这是关心则乱啊。想想也知道朕不可能去抓他们。朕让谁去抓他们?顾世海吗?朕恐怕还做不出这种搬石砸脚的蠢事。”
陆宴尘的神色这才彻底镇定了下来,他这一镇定下来,便想起了一事。
“陛下是怎么发现三司会审上的人不是祭酒的?”
这个问题可太尖锐了,问得叶倾怀的眼角一跳。
不得不说,陆宴尘确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总是能发现她那些细枝末节的破绽。
叶倾怀战术咳嗽了两声后,答道:“朕践祚之前,溜出宫去玩的时候,偶然在庠学见过此人。当日三司会审,朕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叶倾怀可以保证她的后半句话是真的。
“几年前的一面之缘,陛下竟能记得如此清楚?”陆宴尘蹙眉问道,显然没有相信她的鬼扯。
叶倾怀略一顿挫,答道:“他长得有特点,朕喜欢画画,对这种样貌特殊之人记得特别牢。”
陆宴尘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真的。”叶倾怀真挚地看着陆宴尘,但是效果不佳,陆宴尘不为所动。
“先生可还要去劫天牢?”叶倾怀于是转移了话题。
陆宴尘摇了摇头:“臣本也没想去劫天牢。天牢不是臣等能劫得了的。但是臣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祭酒被流放。”
“先生是想在流放途中……”
陆宴尘点头道:“但是京中耳目众多,臣想带祭酒回允州去。”
“原来如此。”叶倾怀终于知道了陆宴尘的计划。想来,前世他便是带着祭酒回了允州吧。
只是那时,她甚至都不知道有祭酒这样一个人。
枉她喜欢陆宴尘一场,却只顾着关注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了,每日为了见到陆宴尘而满心欢喜,为他看了自己一眼而欢欣雀跃,为他一句无意的责备而自怨自艾。
她又何尝真的了解过他?她连他究竟丁的是什么忧都不知道。
她所喜欢的,与其说是真实的陆宴尘,不如说是她心里的一个影子罢了。
不怪陆宴尘将她当作孩子看待,明明是她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像是在期待着他将自己当作孩子看待,期待他像对待孩子一样保护她,宠爱她,对她温声细语。
叶倾怀不禁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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