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尤其是昔年,低着头神色黯然,把重重心事都写在了脸上。
直到走回住处,在分别的时候,昔年突然叫住了千舟。
“老师。”昔年抬起头,黛色的眸子里像掩上了一层阴翳,“这个国家真的是如此糟糕吗?难道我做的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挣扎吗?”
千舟停下脚步,侧过身来。微微的冷光打在他的半张脸上,让这个素来温和的少年显得有几分严肃。
看着眼前神情落寞的学生,千舟知道她其实是渴求着自己的认同,或者说是安慰。
可是千舟并不打算给她那一分虚假的希望:“事实上,在我看来这个畸形的国家能延续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昔年紧紧地咬住嘴唇,似乎是为千舟的发言感到不可思议。
千舟在心底叹了口气,可还是生硬地说道:“这本来就是一个多民族拼凑起来的国家,人民本身就缺少认同感。能成功的建立起来完全是因为当时的时代背景与初代先知那份不可思议的伟力。”
“在之后的数百年里你们本该建立新的制度,寻求发展,解决这个国家隐患。可是你们没有,只是得过且过。或许其中有着白漠本身环境恶劣的原因。但你们要知道,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不发展本身就代表着后退。”
“小国寡民的类城邦体制,加上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这两点就已经决定了这个国家缺少积极发展的动力。”
“虽然安然没有明显的阶级分化,可这也意味着人民没有上升的渠道,也没有斗争的动力。就像桑夏说的一样,这个国家就像一滩死水,千百年间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一千年前你们使用刀耕火种,一千年后仍旧如此!”
“你可以让人民们不愁温饱,可也仅仅是不愁温饱。他们的物质需求与精神需求没有一丝一毫地提高。依旧被生产力与生产方式牢牢束缚住生活方式和思想。就像饲养的家畜。”
“这个国家的人们没有从支配自己生产和生活命运的异己力量中解脱出来,没有实现从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的跃迁,开始自觉创造人类自己历史的真正人的历史。”
看着泫然欲泣的是女孩,千舟终究还是缓和语气:“当然,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积重难返,只能以猛药来医。好了,别想那么多。这么晚了,你该去睡觉了。”
目送着浑浑噩噩地女孩离开,千舟没走两步就发现丽雅站在拐角处等他。
侍女小姐看见千舟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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