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说了一句。
而原本满身酒味,眼神醉意朦胧的田升,低头间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呼吸微微急促一分,抬起头,目光泛红的看向白衍。
这眼神之内,有往日对白衍的崇敬,有与白衍之间的回忆,更多的,还是对白衍的不甘与愤怒。
或许在田升的内心深处,最不想,也是最不愿意接受的,便是身为齐人的白衍,亲自统领秦国大军,灭了齐国。
“恩师田瑾的陵寝,已经挖好,就在北边的天齐渊五里之处!”
白衍看着木桌上全都是凌乱的酒壶,连个盛酒的容器都没有,而一旁的泥地上,倒是有酒爵,不过酒爵丢弃在地上多日,早已布满泥土。
这模样,别说饮酒,就是喝水,普通百姓都不会用它。
然而白衍却在尸堰以及所有秦军将士,乃至那些仆从的目光中,从泥地上捡起一支酒爵,自顾自的倒上酒。
酒香散开,本该清澈见底的酒水,倒在酒爵内,却与不少泥土混杂在一起。
“昔日恩师便告诉衍,这片土地,是其毕生之眷恋!富庶、兴旺,人文与所有齐人都一代代的传承,北有燕,西有魏,南有楚,而北临大海……”
白衍拿起酒爵,在尸堰与那些仆从惊讶、诧异的目光中,一口把嘴里的美酒饮下。
田升也怔怔的看着白衍的举动,看着如今,身为秦国大良造的白衍,用他用过甚至都丢弃的酒爵,饮下满是泥土的酒水。
这一刻,田升胸腔之中,似乎有一股难以言喻之情,不知如何表达。
“可恩师,最终却死在齐国,死在齐王的诏令之中!如今只能安葬在这片土地上!就连后人,也无人能去祭祀。”
白衍放下酒爵,感觉嘴里以及咽喉内少许的颗粒,白衍没有吐出来,而是直勾勾的看着田升。
“公子昔日见白衍,白衍曾有念想,公子,能救齐否?”
白衍说到这里,在一旁尸堰的注视中,转头看向一旁的小院,不再言语。
小院内。
提及昔日往事,气氛安静下来,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许久,低着头的田升,一脸颓废的模样,再次喝下一大口酒后。
“汝为何来此?可是要吾做何事?”
田升询问白衍前来这里的目的,似乎在田升眼里,如今领兵灭齐的白衍,一大堆要事需要忙碌,怎可能有空闲,特地来到这里见他。
“白衍是想询问公子,可知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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