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竹简,时不时眉头紧锁的嬴政,白衍与韩谒者各自站在左右。
连白衍都不清楚时间过去多久,直到窗外的天色逐渐变暗,一个个侍女进入书房点亮烛灯,白衍都还不能离开。
时不时看着窗外,白衍满是可惜,毕竟白衍还打算去田鼎府邸哪里,去见田非烟,毕竟不是时常能见,田非烟远在齐国临淄,他又不能擅自离开秦国。
眼下每一天对于白衍来说,都弥足珍贵。
“颍川又出现动乱了!”嬴政看着一卷竹简,满是叹息的说道。或许以往在外人眼中残暴不仁的嬴政,只有在这时候,方才会露出疲惫、无奈的神色。
这句话一点都不夸张,一国君王远没有那么容易当,看似整个秦国朝堂,若是嬴政示弱,无数势力便会出现对立、争斗,王室宗族、楚系等官员也会纷纷有小心思,流言蜚语更是不止。
故而一个成功的君王,甚至有时候连一个表情,甚至一个眼神,都不能随心所欲的展示出来。
“韩默,这十余日以来,颍川郡有多少份有关动乱的竹帛?”嬴政看着竹简询问道。
韩谒者闻言,对着嬴政辑礼。
“回王上,一共三十七分,共有六地发生叛乱,动乱波及两邑,死七十九人,官吏十七,擒拿叛贼一百一十二人!”韩谒者对着嬴政详细的说道,这是这段时间,韩谒者记住的数字,所有百官呈送上来的竹帛之中,涉及颍川郡的统计,这些都是嬴政批阅完之后,由韩谒者带着白衍拿去放置在后面颍川郡的木架上。
与密信或者急报不同,这些事关叛乱的数字,都是要统计起来的。
“颍川郡,为何会有如此多人叛乱?”嬴政听到韩谒者的话,眉头紧锁,满是忧虑的放下手中的竹简。
嬴政的话,韩谒者没有回答,也不会回答,而是不经意间,抬头看向嬴政另一旁站着的少年,白衍。
若是昨日韩谒者还为白衍担心的话,那么眼下,韩谒者都忍不住满是心悸。
深得嬴政信任的韩默在王宫数十年,比任何人都清楚,王上留下白衍其背后的意图,也比任何人都体会到这举动的分量有多重。
就如同眼下。白衍非中常侍,却被留下来干着中常侍的活,韩默若是看不出嬴政的意图,也就白在王宫数十年。
“白衍!在汝眼里,如何看待这些事情?”嬴政转过头,看向白衍。若是方才见到韩谒者的眼神,白衍尚不敢开口的话,那么眼前看着嬴政的询问,白衍已经清楚,嬴政这是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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