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舞会,整个哈特福德都以为海娜是卡门的贴身侍女。虽然用黑人做贴身侍从是一件奇怪的事,但西班牙有摩尔,西班牙的贵人启用摩尔侍从,甚至有摩尔亲戚都算不上罕见。
可在这间房里,海娜并没有如罗伊想象地站在离卡门最近的地方。她套着暗金色的罩衣斜靠在临窗的位置,没有刻意隐藏,却几乎与窗帘融为一体。
这让罗伊感到意外。
他的目光下意识找到海娜,和海娜一撞而过,晃了一下,海娜敏感地捕捉到这一微不可查的变化,唰一下就站了起来。
罗伊察觉到她了……
海娜站起来,绕过沙发,把两个年轻人挡在门边。
“你是比洛尼.格林的孩子?”
“是。”罗伊像战栗般颤了一颤,“罗伊.格林,奉父亲之命前来拜访泽维尔女士。”
“拜访……”海娜呢喃着由罗伊的头顶扫视到脚底,又从脚底扫回头顶。
科林斯基鼓起勇气踏前半步,恰好挡住海娜的视线:“女士,我们已经得到了泽维尔女士的许可。”
“我知道,礼帽和外套就挂在门边的衣帽架,进来吧。”
丢下这句像极了女仆长的发言,海娜转身走回自己的窗,看着窗外的景,又回到先前旁若无人的样子。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有些无所适从,而最?异的无疑就是卡门。
她古怪地看了海娜一眼,没能找到交换眼神的机会,很快又含着笑望回罗伊。
“你是这五天第一个注意到她的人,某个方面来说,你很优秀。”
“是……是么?”罗伊完全没听懂卡门话里的意思。
科林斯基脱掉自己的礼帽和外套,仔仔细细挂在衣帽架上,罗伊赶紧有样学样,把自己打点整齐,拘谨地坐到卡门对面。
“泽维尔女士!”他把一个扁匣子和一封拜贴并放到茶几上,“父亲想与您见面,谈一谈哈特福德和康涅狄格的未来。”
“格林先生在哈特福德乃至整个新英格兰地区都有隆重的声望,我也早想和他谈一谈。”
卡门寒暄着,不需要指示,法拉明就从她身边走出,当着罗伊和科林斯基的面仔细检查起拜贴和拜礼。
他整整检查了两分钟,随后咔哒一声,用小巧的钢棒撬开匣子。
里面露出一张硬封烫金的邀请函,函面上用拉丁文的大写描出【tectumque】的花边,是庇护所的意思。
卡门不解地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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