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所罗门小姐……那什么,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也没有责备的立场……”
“但你确实认为我向总统先生谏言的想法是错的!”
“倒不是对与错的问题,而是没必要。”
“怎么会没必要呢?要是再任由隔阂加深……”
“有限的交流到此为止了,什么都不会加深,接下来的几天,就算总统先生与船长再交谈,我想谈话的内容也不会比天气更深入。”
“怎么会……”
克伦为难地拽了拽头发:“政治的问题我不是很懂,其实硬要说的话,作为技术人员,商业上的问题我也不太精通,这方面你才是专家。但是我了解船长。”
“你们对他的认知大概停留在某个很高的层面,觉得他军政商民皆通,有手段,有耐心,有魄力,而且足够狠毒,足够自私。”
“但实际上,他大概是瓦尔基里号上最缺乏忍耐力的那个人。他有足够的天赋看清问题,然后挑选出捷径,用最短的过程去争夺尽可能多的利益。”
“换句话说,他的决策方式一直都是取舍,而不是力求完美。”
“你说他与总统先生不欢而散,这说明在他看来,不欢而散是对眼下最好的结果。”
“就像你说的,我们看中美利坚能带给我们的利益,无论是船的订单还是后面的旋转门计划。”
“但另一边,美利坚也需要我们。海事集团是唯一可以建造顶级战巡的船厂,百商联社是美洲财力最雄厚的商人团体,我们对这股势力有巨大的影响力。”
“这是一个谁对谁更重要的问题。”
“贵国之所以会不断要求更直观的掌控方式,是因为你们的智囊判断,你们对我们更重要。可假如真是如此,以我对船长的了解,他肯定会干脆地满足你们的愿望,哪怕付出一些代价也不会让事态发展到僵持的状态。”
“正因如此,我相信现在的情况是我们对你们更重要。”
“以我的能力无法给出你推理出这一结论的过程,但既然船长和卡门都这么认为,这个结论就必定可靠。”
“船长是在这个大前提下和你的总统先生不欢而散的,在这个大前提下,他通过这次冲突掌握了主动,贵国有无法放弃我们的理由,我们没有主动放弃贵国的理由。”
“如果我猜的没错,接下来直到波士顿为止,船上的氛围一定会好起来,好到双方井水不犯河水,共同期待用时间来冲淡这段不愉快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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