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断了每月的薪水,我就没有了生活来源。一个残疾人没有其他谋生的手段,我会死于落迫,到死也无法完成自己的研究。”
“研究?赌博的概率?”洛林想起几年前埃蒙斯在新奥尔良的自辩。
“赌博存在概率,是可以计算的,我坚信这一点,并愿意为证明这一点付出人生。”
“令人钦佩的大志向。”洛林机械地称赞了一句。
茶上来了,是标准的英格兰拼配,醇而不酽,和埃蒙斯想要的完全不同。
洛林慢条斯理添着鲜奶:“你很紧张?”
嘶拉!
这句问话帮埃蒙斯撕开了糖包,细碎的白糖洒得到处都是。
他叹了口气收拾起面前的狼藉,轻声回答:“我在找阿萨辛,想知道她在哪儿。”
“海娜……大概是去看贝尔了,理论上,贝尔有可能畏罪潜逃。”
“大概?”
洛林搅拌着茶液,笑着说:“应该和你想得不太一样,我很少指使海娜。她是自由的,想去哪,想做什么,都由她自己决定,我只为后果负责。”
“所以上午?”
“对,无论是射出飞刀还是用刀架着你的脖子都是她自己的判断。如果她当时判断你该死,我会把你的尸体丢进你的船,连同那16个水兵一起送上路,沉在百慕大附近。”
冷汗登时就爬满是埃蒙斯的背。
他自信洛林不会杀他,因为德雷克兄弟之间有羁绊,谁也不会轻易地斩断这份羁绊。
但海娜.耶斯拉……这个女人在全世界关于德雷克商会的情报中都是谜团,谁也猜不透她的行动准则,这意味着没人能猜透她自发的行为,包括杀人的动机。
埃蒙斯突然有了【会被杀掉】的实感,连带的明亮的书房景色骤变,杀机几乎要盈溢而出。
惊,恐,意外,茫然。
埃蒙斯笨拙地面对着自己的恐惧,心里想的却是……原来我这么怕死的么?
长年的刀山火海,追债威胁,他一直以为自己无惧于死亡的恐惧。
但这次的感受截然不同,从他失言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就从没能真正平静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
他好奇地审视起这漫长的一天,把经历、心绪像走马灯一样快速回放,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差别。
差别很明显。
在这之前,他所面对的所有杀意都是明确的,无论对方是真想杀他还是想用死亡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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