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赶紧从怀里掏出来。
阿尔汉快速地检查完,点点头把文件交还回去。
“趁着天色还亮,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汇合了妈妈和妹妹,一家人在阿尔汉的带领下向着溪流的方向走。一路上,劳尔的眼睛都盯着阿尔汉空荡荡的左袖。
阿尔汉感受到目光,回过头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很在意?”
劳尔吓了一跳,赶紧摇头,摇着摇着又变成点头。
阿尔汉饶有兴致地看着,又一次追问:“这算在意,还是不在意?”
“在……在意……”
阿尔汉哈哈大笑。
“我是麋鹿林地的临聘村经理,这是因为你们村还没有召开村民大会,还没有建立预算,也没有决定究竟是采用委员会自治还是聘用职业经理人。”
“你不明白这些东西不要紧,我当时也学了好几天,差点被培训师逼疯。”
阿尔汉脸上露出回忆的表情。
“简单来说,以后如果你们要让经理人来经营你们的村子,薪水得全体村民来出,现在商会为你们代管,我的薪水由商会来出。”
“商会当然不会选择一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引导你们落户自治。别看我一脸蠢样,想当年也是直属舰队的长约水手。”
他指着腮帮子的明疤。
“这道伤口是勒罗贝尔湾海战,法国人的炮弹打穿了我们的舰艏,一截木头扎穿了我的脸。”
他又伸出右手,捋起袖子,露出一大块纠结起伏的肉瘤。
“圣卡洛斯夜袭,我们和黑胡子海盗团在尼加拉瓜湖上交战,一枚火枪弹撕掉了一大块肉,差点让我见了上帝。”
最后是空荡荡的左臂。
“巴斯特尔海战,我们的船被维京人接舷,我用左臂挡下了四刀,制造机会反杀了三个海盗。”
劳尔听得心如鹿撞。
他以前从未听过战士如此平静地讲述过他们的过往,可无论是那些子爵领的骑士们,还是那些退役还乡的老兵们,那些曾经听来险象环生的战斗经历在阿尔汉的笑脸和残缺面前都轻易地失了颜色。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战士的模样,与阿尔汉相比,那些光鲜而强壮的战士现在看来就像泥土烧制的陶和瓷,乍眼无懈可击,其实一触即破。
“唐吉诃德……”
劳尔想起管家儿子曾用来嘲笑他的故事,故事里有个说大话的骑士,明明连马都不会骑,却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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