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在艏甲板指挥接战,结果密斯特拉的艏炮恰好在我头顶爆炸。我侥幸躲过了破片,但涂料……”
迪伦用红红的手抹了把红红的脸。
“艾德雷小子说依照演练规则,我算被燃烧弹整个烧透了,我现在是焦碳,弄不好连脸都看不出来。”
皮尔斯的额头青筋直跳:“艾德雷先生……”
“是!”
“如果我没记错,会长说过如果不能取得关键突破,就算十年后NS项目也不可能取得成功……”
“是说过。”艾德雷捧着厚厚的演练规则书,“但这是演练……”
“演练想象不能超出现实,否则就会失去参考意义。”
“您说得很有道理。”艾德雷冲迪伦歉意地点头,“我收回前言,斯纳普斯副提督。参考现有的科技,您不可能被烧死,应该是死于散弹。”
“考虑到您的中弹位置和中弹面积,击中您的破片应该超过二十枚,属于您的最大碎块理论上不会超过小臂大小。”
“小臂……”迪伦抬起手比了比脑袋,“看来就算换了个死法,我还是保不住脸……”
“这么说不太准确……”
“这么说确实不准确!”
艾德雷试图发动安慰,却被皮尔斯蛮横地打断。
“艾德雷先生,现有技术可不能把散弹送到老爹头顶再炸开,那还是开花弹,不过是从燃烧弹换成了高爆弹!”
“您太纠结细节了……”
“而且!请您告诉我,什么散弹能轰断贵妇人的艏斜桅?”
“着弹位置有一部分涂料在您的艏斜桅绕了圈,依照演练规则,应视作被链弹绞断。”艾德雷回答得干脆利落。
“链弹?那老爹是被什么分尸的?”
“散弹。”
皮尔斯抓狂了:“请说清楚,密斯特拉打过来的究竟是散弹还是链弹!”
艾德雷抱紧规则书想了想:“都有。”
“但甲板着弹只有一枚!”
“这就超出规则描述了。”艾德雷说,“副会长,实弹演练是新生事物,您遇到的问题我会切实反馈给舰队操演科,但那是战斗结束后的事,现在请专心战斗。”
“哈?!”皮尔斯气得浑身发抖,“那我们的攻击呢?三十二磅刚才骑在脸上直击了密斯特拉的船壳,她为什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难道我只配击飞她的甲片?”
“应该不止于击飞甲片,但依照演练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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