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那艘可笑的,披着乌龟壳的大船?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黑胡子仿佛看到一头披着龟壳的野猪在他精心布置的围栏里横冲直撞,而他的猎人们……
“在做什么!”黑胡子死咬着牙根,“他们究竟在怕什么?怕被那只没牙没爪的铁乌龟咬伤么?还记得自己是加勒比海最残暴的海盗么!”
“扎尼因,让他们逼上去!大胆地切舷,大胆地绕后,切断她的迎风,拌住她的腿脚,把散弹抛到白帜的甲板上,把这个狂徒……碎尸万段!”
……
在没有电讯的时代,一个人的怒火究竟能飘多远?
洛林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也没有试图把海盗们的行动和黑胡子的怒火结合到一起。
突进不足一公里,他明显感受到对面的海盗们躁动起来。
炮击越来越近,折向越来越晚……
海盗们似乎有意扰乱瓦尔基里的迎风状态。
这虽说是打断突进的绝妙招术,但以黑胡子海盗团现有的数量,想要做到这一步,他们需要至少两艘船绕行到瓦尔基里侧后,并持续追抵到一百米以内。
然而瓦尔基里比黑胡子的任何一艘船都要快,后来居上显然是不可能的,漩涡逃生尝试了,现在已经被甩开了300多米。
他们能做的只有切舷,紧贴着瓦尔基里受风的一面折向,横摆,然后听天由命。
洛林突然顿悟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看来亲爱的亚渣被小瞧了呢……”他吹了声口哨,扭头对艾德雷说,“去告诉德赛司炮长,海盗们很快会切到我们右舷100米以内,目的应该是扰乱我们的迎风。我知道这件事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请他做好静止态抵近炮击的准备。”
片刻之后,艾德雷忠实地把洛林的原话传到了亚查林的耳朵,包括那句“亲爱的亚渣被小瞧了”的感叹词。
亚查林愣了好一会,痴呆状一下一下眨巴着眼睛。
“艾德雷,你说船长判断,那些不知死活的海盗正打算从我们的右舷抵近切过去?平行?横穿?”
“这是船长的原话,司炮长先生。”
“他们是把自己当成了死人?还是没看到瓦尔基里辣么多打开的炮门,当我们这些炮手当成死人了?”
“大概率是把您当成了死人。”艾德雷一本正经地回答,“要不然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啊……还真是让人热血沸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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