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准过程,他凭着身体的记忆把姿势恢复到三秒以前,就像时间在这一刻陷入卡顿,在小小的区间里反复重演。
嘭!
二点五秒。
嘭!
二秒。
嘭!
一点五秒。
嘭!
第一杆枪坠地,皮尔斯捏着第五杆枪站起身,呼一声吹开挂落额前的那缕卷发。
“三妹,转移,亚渣的炮弹会咬人,跑的时候记得仔细自己的头顶。”
两个小家伙开始跑路,一米七的皮尔斯在后,一米五五的肖三妹在前。
肯塔基的长度给他们在山岩间蹦跳制造了巨大的难题,为了不让枪拌住脚,他们只能像投降一样高举双手,把横过来的枪托举在头顶上。
城堡的方向开始传来枪声,初时杂乱,渐渐有序,在一声巨响后达到最密,之后炮声响起,枪声又再一次杂乱起来。
“城堡的对抗似乎比想象中激烈多了……”
喘着气,皮尔斯终于在十分钟后跑到了既定位置。
这里距离战场600米左右,在一处低矮的半山,是一片由七棵大树组成的疏林。
疏林正对着一条小径,两者直线距离220米,落差40米,中间包括一条山溪,一崖峭壁和半座山谷。
小径是进出米拉尼城堡的必经之路,苏丹卫队如果溃退就必定会经过。这意味着在疏林设伏的皮尔斯可以轻易把他们纳入射程,而他们既是发现了皮尔斯,想要跨过220米的直线距离也需要至少35分钟。
抵达位置,皮尔斯把自己的长枪抛给肖三妹,肖三妹抓紧时间填装弹药,他则翻身上树,三下五除二就在树杈上找好了视野开阔的观测点。
他的第二个任务是刺王。
在洛林的规划中,迪拉曼需要死在这里。
一方面,苏丹的连续暴毙有助于马斯喀特政治分裂。欧洲人喜欢政治分裂,越分裂,殖民一个国家的代价就越小,越分裂,白人就越容易把自己打扮成“朋友”。
另一方面,摇摆不定的哈萨迪家族始终是洛林心头的一根刺。然而就算是上帝也不可能让全堡上下1500多个阿曼人都成为忠贞的叛国者,洛林只能选择最粗鲁的办法,让苏丹国的新主死在攻伐米拉尼城堡的途中,彻底断绝这些人归国的退路。
“只是这到处乱糟糟的,那位年轻的苏丹究竟在哪儿呢?”
蹲在树上,皮尔斯慢悠悠摇动着望镜,摇着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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