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您也觉得这场大火有违人道……”洛林苦笑一声,“那些在火海里哀嚎的人不是战士,不是勇士,也没有跨过大海来威胁我的能力,烧死他们并不能动摇苏丹的抵抗决心……总之,我没有任何理由不在他们身上彰显仁慈。”
“但我确实没有预演过这场诡谲而狡诈的阴谋。”
“释放二王子时我从没想过自己能把马斯喀特逼到这个地步,甚至,那时我根本对马斯喀特一无所知。我释放二王子的目的是在阿曼人中寻找背叛者,然后我找到了,并通过他们买下了米拉尼城堡。”
“而另一边,忠诚于国的王子没有接受我的诱惑,把我的敷衍当成真实,两相结合,便是我们眼前的炼狱。”
贝克突然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他隐约觉得洛林说得是真的,虽然真的比假的听起来更虚假,但就像洛林说的,他没有任何理由不在平民身上彰显廉价的仁慈。
他试着平复心情:“会长先生,全知的主知晓您内心的善……”
“第一,我的心里没有善,至少对这个国家没有;第二,我的主既不全知,也懒得管这些琐事。”洛林摆摆手,“经理先生已经看过我们草拟的协约了么?”
“看了五遍。”既然洛林没有闲心继续谈论沉重的话题,贝克自然从善如流,立刻转入到正事当中,“很疑惑。”
“疑惑什么?”
“理由,或者说动机。”贝克直截了当,“大不列颠能给你的不会比一个不贫不弱的国家更多,为什么你要放弃眼下的大好局面,把自己从主使的位置上摘下来,甘心成为大不列颠的陪衬。爱国么?”
洛林听得哈哈大笑:“爱国真是个万能的字眼,一下子就把该解释的都解释清楚了。”
“那您的理由究竟是……”
“您猜得没错,我唯一的理由就是爱国。”洛林用调侃的声音说着,“葡萄牙污蔑了我,于是才有了这场战争。战争进行到现在,无论是您还是那几位有趣的观察员们似乎都忘记了战争的起因,那就是马斯喀特苏丹国庇护了葡萄牙的海盗。”
“那些海盗至今仍留在盖海里尔。我的人已经潜入进去,知道蒙巴萨的费尔南德斯总督几度交涉要求盖海里尔交出庇护的葡萄牙人,但盖海里尔拒绝了。为什么?因为苏丹国上下都还记得这场战争的起因,那些葡萄牙人是标的,只属于这场战争的胜者。”
“正因如此,这场战争其实拥有一种怪诞的生态,正常的战争双方都该有自持的正义,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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