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们搀扶着他们站起来,教着他们走路,但如果有可能,我们只希望他们一辈子也学不会。”
“可孩子总归要学会走路。”洛林寸步不让地回望,“而且在学会走路之前,他们已经先学会了说话,拥有了表达自己意愿的能力。法兰西再不愿教他走路的话,他就该去找新朋友了。”
伯爵的眼神兀然凌厉。
“爱德华.肯维,你是个消息灵通的小人物。难道在某些阴森鬼祟的地方,你听到了我们都不曾听闻的谣传?是西班牙?葡萄牙?丹麦?还是荷兰?”
“为什么不能是英格兰呢?”
洛林全然不受伯爵的影响,甚至于,看上去似乎更为放松。
他踱着步走回沙发,捡起茶几上的酒杯,一下一下摇晃里头的冰块。
“卡门,你知道独立战争的发展史么?”
卡门从不会在这种关键犹豫。
“1773年,波士顿人塞缪尔.亚当斯暴力倾茶;74年,大陆会议在费城召开;75年,莱克星顿响起枪声,民兵与英军正式冲突;几个月后,第二次大陆会议发表了《独立宣言》,美利坚合众国成立……”
“够了够了。”
洛林笑着拍了拍卡门的肩膀,懒洋洋回身,第二次与伯爵对视。
“法兰西总是过于自信,却不知道美国反抗英国的根本。这场战争就像青春期的孩子忤逆父亲,争执再激烈,父亲还是父亲。”
“伯爵,请尽可能客观地回忆这场战争,暴力,争吵,暴力,离家,整个过程像不像一场家庭闹剧?”
“法兰西在那个孩子流浪的时候掺合进来没问题,给他棍棒,教他战斗也没问题。但是,无法独立生存的孩子总会想家的,等他想家的时候,他会忘记出走时的不快,忘记父亲的决绝,低三下四,摇尾乞怜。”
“法兰西能得到什么?仇恨!”洛林抬起手,举杯敬向天空,“父亲憎恨法兰西教唆孩子,孩子憎恨法兰西妖言媚惑,邻里朋友看着这场笑话,只会觉得法兰西愚蠢,蠢得无药可救!”
“阻止那个孩子回家的办法只有一个,让他强大,让他独立,让他记住法兰西这个老师,在心里取代父亲的形象。更有甚者,我们可以撩拨他的欲望,让他惦记父亲的财产,让他觉得那一切都本该属于他。”
“欲望!欲望是原罪,连主和父都不能从人的心中抹消。一旦它生根发芽,亲情就再无回头的余地,唯有仇恨与忌惮二者,才会贯彻他们始终。这!才是法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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