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间,“你已经把我视作弥留之际了么?”
“大体上差不多。”洛林比了比喉咙到下腹的位置,“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说,你今晚塞进去的东西足可以堵到喉咙,只要睡觉的时候姿势有恙,就会挤压住气管,把你自己扼死在梦里。”
“真的?”
“所以有什么遗言就留下来,我会亲手交给你妹妹的。”
“遗言……或许真是遗言也说不定。”贝尔深深叹了口气,“简而言之,我正在畏罪潜逃。”
噗!
洛林一口茶喷在茶几上,淌湿了半张桌面:“你说什么?”
“我,畏罪潜逃。在南安普顿向你倒卖海事通勤的事情曝光了,提督……不是,沙克.德雷克要把我交给军事法庭,我提前收到了消息,趁着中途靠岸,逃下了船。”
“这种漏洞百出的说辞,你以为我会信?”
“无论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贝尔痞赖地耸了耸肩。
洛林难得来了精神:“好,你说是事实。我问你,那位德雷克少将为什么不在船上召开军事法庭?狮子号是分舰队旗舰,有两套指挥系统,难道凑不出十二个校级以上军官?”
“我是从流浪号开始追随沙克.德雷克的老人,在船上总归有一定的影响力,他怕船上法庭作出对我有利的判决。”
“然后呢?他一心置你于死地,却不知道要保守秘密?”
“他把消息瞒得很死。”贝尔从怀里掏出一张脏兮兮的审判令,“只可惜,在打扫提督卧舱的时候,勤务发现了这东西。”
洛林将信将疑地接过审判令,上面写着贝尔的履历、罪名和案件的基本情况,底下有沙克的签名和德雷克的印戳,在陪审和法庭人员的栏位却空空如也,像极了一张真正的审判申请书。
他把审判令丢在湿漉漉的茶几上:“上面只有德雷克少将一个人的签印,并没有扩散,很容易就可以伪造出来。”
贝尔忍不住苦笑:“如果上面有第二个人的信息,不是应了你刚才说的【他一心置我于死地,却不知道要保守秘密】的说辞?”
“就是这样。”洛林理所当然道,“一桩涉及四十几支步枪的倒卖军需发生在自己的亲信身上,在他的官阶根本就算不上问题,但如果召开军事法庭,却足以要了你的小命。这件事情无论怎么解释都说不通,沙克.德雷克虽然古板寡情,但并不是不知变通的人。”
“你倒是了解你的哥哥……”贝尔似乎放弃了争辩,仰起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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