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熟悉本地的帮手,洛林再也按捺不住救人的念头。
哪怕莱克那愚蠢的一刀让他连走路都困难,哪怕他现在手无寸铁,连衣服都没有。
救人如救火,他已经昏迷了两天,再拖下去,莱克就真死定了。
正午烈日。
洛林拖着脚步,被海娜搀扶着下山进到港区,钻进一条肮脏的尾巷。
他靠着墙等在那儿,数到四十七,穿着脏罩衣的海娜就把一个醉成尸体的水手丢了进来。
他穿着蓝白条纹的脏汗衫,下身是宽松的蓝色绑带裤,头上绑着蓝色的头巾。
洛林不由瘪了瘪嘴:“我不喜欢蓝色。”
“这里是陆地,你不会和海水混在一块。”
“似乎……有那么些道理。”
两人把水手脱得干干净净,不一会,洛林就成了标准的落迫水手,走在路上摇摇晃晃,看上去形同宿醉。
二人分道扬镳。
洛林沿着长街走,在一片斜躺着橡树的废墟边找到了【草味鹅肝】的招牌。
店的生意很不好,虽说是午饭时间,却连一个客人都找不到。
他轻轻推开摇门,选了左手边第一个位置,摇响了桌上的侍应铃。
叮铃!叮铃!
在柜台后发呆的皮特先生惊喜莫名,几大步窜到后厨,不一会赶出个三十来岁,姿色中人的金发女人。
女人穿着被裁剪得只盖住关键部位的女仆装,走得扭扭捏捏,不情不愿。
“先生,本店今天的特色菜是黄油煎鹅肝和生菜沙拉。鹅肝很新鲜,肥厚多汁……”说到这,她停顿了片刻,挣扎着挤出一抹媚笑,“就像我一样……”
“我不喜欢太老的鹅肝。”
那女人的脸色登就变了:“先生,请您注意……”
“以您的穿着来说,我不觉得自己需要注意言辞。”洛林随手翻着菜单,眼皮也不抬,“一份沙拉和一杯波尔多,上菜的时候麻烦多穿一点,谢谢。”
伴随着后厨喋喋不休的争吵和抱怨,沙拉和红酒很快就被穿戴一新的女侍应端到了洛林面前。
洛林捡起叉子尝了一小口,笑着说:“正如朋友告诉我的,你们有黑港最新鲜的生菜。”
“是的,先生!”女侍应振作起精神,“我们的生菜从普利茅茨采摘,有专门的海运渠道,是隔天的新鲜货!”
“是么?”洛林又尝了一小口,抿着嘴露出享受的表情,“新鲜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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