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主任,我,我竟然……睡着了。”
方明仍旧闭着眼没有理睬沈子封,后者惊魂不定,时不时朝着手术室张望,又试图从方明的脸上寻找答案。
生或者死,没有其他选项。
忽然,他的胃一阵抽搐,冰凉的感觉从腹腔中部直窜前额,随即后背又是一记阵痛,双耳顿时发闷好像世界对他关上了门。
“主……主任。”
“谁是你的主任。”
沈子封的痛是方明造成的,前后各一拳,一夜没睡力气却一点也不小。
“我……”沈子封剧痛难忍,跌跌撞撞想抓住面前的椅子,结果撞到了沐春身上,最后那一口暗红的血也吐在了沐春身上。
“这么严重吗?你小子现在不仅会惹事还会装吐血啊。”方明余气未消,又在沈子封大腿上踹了一脚。
“方明,他是真的吐血。”沐春托着沈子封的肩膀,好让他上半身不被他自己的力量压迫。
“我这两拳他能吐血吐成这样?”
“不能,但是如果他有别的问题呢。”
方明忽然清醒,他和沈子封每日都在一起工作,从来也没觉得这家伙有什么会吐血的毛病。
吐血,腹部……上消化道?
他的猜测在沐春看来几乎就是答案,“沈医生应该有长期胃部问题,也许比我看到的要更严重。”
“你一个精神科医生哪来那么多诊断。”
话虽这么说,方明看沈子封的脸色也不对劲,他到医院后没有参与郝晓的救治,而是被留下了休息室,出于法律方面的考虑,沈子封当时就在郝晓家门口,如果女人的死和他有关,为了避免麻烦沈子封没必要参加手术,何况当时的情况别说多沈子封一人,就算加上十个医生也没用。
又是血……这一晚上方明觉得自己就是和血耗上了。
在他结束连续两场手术后,大脑已经无法深入思考任何事,他坐在休息室里,手机响了也听不到,敲门声也听不到。
沈子封的胃部有一个肿瘤,肿瘤本身并不大,但是破裂了,好像不堪重负一般自内向外引爆了自己,于是他吐了沐春一身的血,又被迫在手术室给方明当助手,等忙完这一切,两只没吃完的菜包子还静静坐在椅子上,一个戴着鸭舌帽满脸疲惫的老太太礼貌地问沐春,“这是你的包子吗?阿姨站那不动了,如果是你的包子能请你取走吗?阿姨想在这坐一会。”
“噢,是我的,我这就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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