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夫人轻哼道:“那不是活成老妖精了?”
舒舒道:“那样才好,我七老八十了,还是阿牟的小心肝儿!”
伯夫人嫌弃道:“快回去吧,腻歪不腻歪,我要换衣裳看尼固珠了。”
舒舒抱怨道:“现下阿牟眼中就只有尼固珠,嬷嬷眼中只有丰生跟阿克丹了。”
伯夫人推了她一把,道:“晓得就好,快去吧,别丢下九阿哥一个。”
舒舒见她精神回转过来,就回了正院。
九阿哥已经梳洗完,跟舒舒道:“因头七就出小殡,不少人嘀咕陈泰不孝呢,真是奇了怪了,堂亲族人还没有人说嘴呢,关他们外人屁事?”
舒舒道:“这挑剔的着么?若是公爷没有遗命还罢了,丧事不隆重会被质疑,既是遵了遗命,怎么还说嘴?难道忤逆了遗命,就是孝顺了?”
九阿哥道:“爷瞧出来了,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反正要求的又不是他们自己个儿,左右都有说辞,就是闲的,就是圣人在世,也得被他们说出个三六九来。”
舒舒想起了内务府那个新规矩,道:“爷,那个新规矩月初开始执行,这也一旬了,如何?”
九阿哥听了,带了得意道:“好着呢,包衣联络有亲不假,可上万户包衣,再亲也不会家家亲去,如今衙门记过、言语不谨的职官,已经有五十七名……”
说到这里,他嗤笑两声道:“你都想不到他们胆子有多大,汗阿玛与太子不在宫中,宫里各殿也没有什么新闻,他们就私下里开了局,赌承乾宫跟永和宫接下来是添阿哥还是格格,参与的人数两三百号……”
舒舒惊讶道:“那可够胆大的!”
可见包衣猖獗成什么样子了。
这就是离皇家太近,失了敬畏。
换做寻常八旗旗丁,哪里会忘了规矩?
“那爷怎么处理了?”
舒舒道。
九阿哥蹙眉道:“这个没法拿到台面说,加上是新规矩之前的事儿,不好明着追究,看他们老实不老实吧,要是还冥顽不灵,少不得直接当鸡杀了……”
夫妻正说着话,外头有了动静。
是三贝勒府的嬷嬷来了。
三福晋巳初产一女,母女平安,公府侧太夫人在贝勒府陪产。
现下打发人过来,除了报喜,还请舒舒过去,帮忙张罗“洗三”事宜。
舒舒听了蹙眉,道:“产期不是在中秋前后么?怎么提前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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