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几日身体乏的缘故,有时候也躁,想到什么不顺心的就爱搓火,老九媳妇跟老五媳妇我都不叫来了,就是怕露了行迹,倒成恶婆婆了。”
惠妃安慰道:“产褥期拘的,多是如此,我当年生完大阿哥时也烦着呢,过了两月就好了。”
宜妃也是生产过几次的,听了这话,仔细想了想,道:“还真是那么一回事!那我就放心了,要不我心里也不安。”
生之前自己说不偏心,可是小的刚落地,闲着没事就想要挑两个儿媳妇的毛病,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她之前发现自己有些喜怒不定,就坚决不让两个儿媳妇过来请安了。
就是怕压不住火气,说了不好听的,影响婆媳情分。
现下想想,还真是每次生产后都有一段时间如此。
应该如惠妃说的,就是坐月子太拘人,生生给憋的。
这坐月子,只能萎在炕上。
如今又是盛夏天热。
她想明白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不是真要成恶婆婆了……
*
傍晚时分,内廷宫门落锁前,慎刑司就出动,将长春宫里当值的宫女、太监、嬷嬷几乎带了个干净。
等到了慎刑司,一个个讯问。
本也不是什么隐秘之事,又是这样查案子,有什么查不出的?
这宫里的人,谁不晓得慎刑司是什么地方?
进了这里谁还敢嘴硬呢?
一晚上的功夫,赵昌就得了三十二份口供。
他没有急着回畅春园。
次日一早,赵昌再次进长春宫。
他没有再拘人走,而是直接去了后院,西偏殿见王庶妃。
王庶妃虽是无宠,比不得永和宫的王贵人风光,可名下也有一皇女。
她入宫比较晚,年岁也小,不过是二十出头年纪,看着十分拘谨老实。
赵昌也比较客气,道:“奴才奉命查长春宫之事,还请小主如实作答就好。”
昨日长春宫的宫人都被抓走了,王庶妃这边,也只留了一个年后刚分派来的小宫女。
她也吓得不行,失眠了一晚。
听了这话,她立时点头。
“小主可听见过端嫔辱骂章嫔?”
王庶妃身上一哆嗦,不敢抬头,半晌也没动静。
赵昌也不催促,只道:“小主心里可要寻思寻思,今日奴才所问,下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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