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多,端嫔还只是阴阳怪气,背地里念叨两句。
自打康熙三十六年,章嫔最小的女儿十五格格也挪宫,搬到宁寿宫的格格所,端嫔就变本加厉。
章嫔不是没想着反抗可是端嫔却拿着她入宫之前的教养嬷嬷说嘴。
那也是宫里退出去的妇差,教导后宫妃嫔燕喜。
端嫔就自以为抓到把柄,每次都拿这个说嘴,将那个嬷嬷说成是出身青楼的老鸨)才会晓得妓家服侍男人的技巧。
那嬷嬷早死了十多年,死无对证,真要让她嚷出来,说不得还要影响到几个孩子身上。
阿哥还好,是男孩。
两位格格即便是金枝玉叶,可是这宫里公主与公主也分了等。
外加上章嫔也受宠了十来年,晓得皇上的脾气,是个不喜纷争的。
尤其是后宫。
没有人敢争风吃醋,就是因为皇上不许也不容。
如同早年七嫔的前两位,就是因为当年不忿封四妃的时候落下她们,闹过一场,被直接送到大兴的皇庄了。
两人之前的宫室,也清退出来,现下的小嫔妃们,怕是都以为她们已经死了。
章嫔豁然开朗,脸上不再是暮气沉沉,也添了鲜活,傲然的看着端嫔。
“无礼!我是一宫主位,你算什么东西?连个册礼都没有,不过是诏封为嫔,你敢待我不恭敬?”端嫔道。
之前揉成面团,居然敢支棱起来,她气的不行,咬牙切齿瞪着章嫔,鼻翼都忽闪忽闪的。
章嫔的视线落在端嫔的耳边,是一块拇指盖大小的黑灰印记。
她的视线又落到端嫔头上,是不正常的黑色,额头两侧也都秃了。
这是染发了。
章嫔不由失笑,喃喃自语道:“还真是魔障了……”
不过一无子无宠的秃头老妇,居然将她辖制住了,硬是生了三年闷气,将自己熬掉了半条命。
她理也不理端嫔,直接出了后殿,大踏步的出了长春宫。
那个近身嬷嬷忙追了上来。
端嫔愣住,喊道:“你做什么去?”
章嫔却恍若未闻,脚下飞快,转眼就绕过了前殿,出了长春门。
等到端嫔醒过神来,追出来想吩咐太监关门时,已经来不及。
她忙追到甬道,看着章嫔往翊坤宫方向去了,喊道:“宜妃正是产褥,怕是没有时间待客……”
章嫔却是渐行渐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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